世。
宗棋原本出生在人界一位私塾先生的家里,作为私塾先生的儿子,私塾先生对他的教育可谓是从小严格约束、规矩甚多。
因此,宗棋养成了食不言,冷漠孤僻的性格。有一次,私塾父亲在给学生们授课,强调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
未料到,课已过半,蛐蛐一声叫起,父亲则拿着戒尺到处找声音的源头,还在课堂内大发雷霆说道:“是谁?站起来?”宗棋两腿发软,不敢抬头,他故意抖一抖衣袖把竹筒甩到了地上,蛐蛐出现在了地板上。
私塾先生脸色一红一白,指着宗棋的鼻子骂道:“你……。是谁抓的?”
宗棋不语,他不想把抓蛐蛐的哥哥供出来,未想到那哥哥却否认了:“是他抓的,我看到他抓了。”
宗棋心里一惊,在幼小的内心中,为朋友挡刀的心反而被捅了一刀。
当时宗棋约八岁,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私塾学堂里边年纪稍大一点的哥哥捉了一只蛐蛐,哥哥把蛐蛐放入竹筒中藏起来,拜托宗棋保管着。
他明知道他父亲不让他玩蛐蛐,父亲常教导应以学习为重,玩耍易养成懒散之心。
但是他实在是想玩那只蛐蛐,心想蛐蛐夜里才叫,白日不叫,父亲不会发现。因此在上课时候藏于袖中。
宗棋知道自己身为私塾先生的儿子,他生知他父亲是最要面子的,他不在学堂弟子面前做表率,还丢了他的脸面。
私塾先生大怒:“打50道戒尺,罚扫一个月的茅房。”
宗棋就在很多弟子的嘲笑下,用皮开肉绽的手掌心握着扫把打扫了一个月茅房。
宗棋在那之后便不敢玩蛐蛐,虫子之类的小动物了。学堂的弟子也渐渐远离了他,生怕和他玩一起,被私塾先生的责怪。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好十几件,孩童的内心渐渐变了,除了学习之外从来不玩耍,宗棋人也变得越发孤僻冷漠,有一种远离所有人的心理。
这一切在私塾先生眼里却特别满意。
后来,直到私塾先生离世,宗棋才拜入仙界起桐山门下。
荷夜冰道:“怪不得,宗棋师兄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同桌吃饭。真的是怪可怜的。”
荷夜冰想起了她爹爹就从来不会这样,她虽然身患奇病,不能跑不能跳,但爹爹为了满足她想跑想跳的心,双手把她高高举过头顶,向鸟儿一样在空中翱翔,让她享受飞的感觉。
爹爹还抄着她的腋窝在地上跳啊跳,让她享受跳的感觉。想到这些,荷夜冰的内心渐渐湿润起来。
花星明道:“要是我直接离家出走了,哪受得了这种压迫。我对我父亲母亲都没啥印象,他们死得太早了,我甚至不知他们是怎么死的。我模糊的记忆中,我是有一位哥哥的,长大后哥哥又不知为何不见了。”
荷夜冰庆幸爹爹在她脑海中的样子很清晰。
“我要是有一个像宗棋师兄那样的父亲,我宁可不要。虽说我主人的脸长得很冷漠无情吧,但他只是嘴上责罚我,从不会罚我去冲洗茅房之类的。”
“脸上得冷漠无情?就算罚你,你也冲不了茅房吧?”荷夜冰第一次听到有这样形容一个人的脸的。
“对,对,就是一个人面无表情,冷漠的样子,从来没有笑容。额……怎么跟你形容呢…就像天楚,天楚那样的脸,怪不得我说我在哪里见过天楚,原来他的脸的表情跟我主人是如出一辙。”
荷夜冰心道:“没有表情的脸?这又是受过什么伤害吗?”
花星明摇着花扇,挑挑眉尖道:“丑死了,特别是像天楚那张紧绷的脸,我看一次就想揍一次。像我这样嬉皮笑脸的多帅。”
荷夜冰皮笑肉不笑,“……。”
小白荒道:“其实宗棋的爹之所以对宗棋严厉苛刻,也是有原因的,这原因也让人心疼。”
宗棋的生日就她母亲的忌日,他父亲把母亲的死发泄在了宗棋身上。
荷夜冰道:“真可怜。”
小白荒道:“所以宗棋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心高气傲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