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降,锁住头部。 头盔上的屏幕亮起,出现一组数据,从上到下分别是:贡献值,污染值,稳定值。 羊头娃娃很习惯这个流程,它面无表情地把书包放桌上,打,拿出里面的书本。走到书包口笑眯眯的季星海被无视。 “贡献值,污染值,稳定值。”视线难阔的季星海把这三个数据记心里,并且看眼附近两个座位上玩偶娃娃的数据,再对比。 羊头娃娃的贡献值属于中等,污染值也是一样,但是稳定值很低。 这个数据和之前羊头娃娃差一爆炸的情况结合,似乎很能什。 就像现实中也有一些高敏感的孩,它们的情绪更加不稳定,更加容易进入自毁和毁人的阶段。 【窝草!这是座位不是刑具?】 观众没有一时间关注数据,他们的目光被座位吸引走。 没见过这样的‘学生位’,也没见过这样的教室。 整个金属房是巨大的半圆形,但下面却不是实底的,而是由粗陋钢筋铺成的网,学生座位就两根钢筋的节上。 但是悬空钢筋的下面还有一层透玻璃层,上面已经积一层灰,还有学生掉落的笔、橡皮、纸屑等物。 看玻璃上残留的痕迹,这块区域应该也会定期清理,否则早被掉落的垃圾埋。不像现,透过玻璃还能看到其他金属房的顶部,以及最底下乌压压等待入场的的玩偶娃娃。 那些玩偶娃娃都和芝麻粒一样小,排成队伍的时候则像蚂蚁。 【这种结构有什义吗?他们就不能搞个实体的地板,非要弄成这种根本没法走的样?】 【或许不能走就是它们的目的。从物理上断绝学生课间打闹的所有可能性。】 【……所以这真的不是监狱?】 这真的是教室,羊头娃娃也是真的学生,它拿出课本后书包里就剩下两本暑假作业本和季星海。 “嘿嘿。”羊头娃娃右边座位的‘孩’发现季星海,它忍不住对着这边轻呼两声,手还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飞机,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对这边挥手,分傻气。 这孩头盔上的贡献度并不高,污染值倒是奇高,但它脸上没有多少沮丧,还对着侧方座位根本看不到的羊头娃娃露出一个鬼脸,自娱自乐很心。 抛却那张黏土玩偶脸,一个高压环境中仍旧保持着儿淘气的孩形象跃然眼前。 【原来这些玩偶娃娃也各有性格,和现实中的孩差不多。】 “哼。” 观众看兴起,听到隔壁动静的羊头娃娃忽然黑下脸,它粗暴地把小丑娃娃推进去,拉上书包拉链,直播间再一次暗下来。 【诶?怎怎?】 场外观众不所以,但很快感觉到直播间的震动,似乎是书包被暴力塞进桌筒。 等眼睛稍稍适应黑暗,他们看到从缝隙处漏进来的光落和山一样高大的作业本,上面依稀着‘充实过暑假’,然后才是‘作业本’三个字。 这厚的作业本,确实挺充实。 ‘哟,被视为所有物,可以随破坏的玩具一旦被别的人注到,会引发嫉妒和占有欲吗?’ 像极古早文学中偏执又极具破坏力的霸总,强势下一脆弱似乎能引起人类天性里的怜悯和善。 “呵。” 季星海冷漠地看着脚下踩着的作业本,昏暗环境中寒芒一闪,被掰下的尖锐的美工刀刀头出现手中。 按着饥饿学院给的剧本相杀相爱到天涯? 什玩笑? 如果这个世界是烧着的煤气罐,那这火,他要到最大! “窣窣,窣窣。” 等到座位上都有人,金属房的关,另一个关闭的大打,承载着金属座位的钢筋传来有规律的振动,羊头娃娃神色一紧,飞快拿出铅笔和橡皮擦,整齐放书本一侧。 外界传来尖锐且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除本节课需要的课本和学习工具,其他所有东西都放进桌筒,盖上盖。” “是的,老师。”玩偶们的回答整齐又统一,没有一个快一秒,也没有一个慢一秒。 是老师来? 隔着书包和桌筒,外界的声音越发模糊,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它们讲什。 观众听到新来的大概是老师的npc发下练习纸,并表示学的一天要立刻收心回归学习状态:“暑假都有好好上预习班吧?一分钟内完成一百道三位数的综合运算,并且将错误率控制2%以内。” 【妈妈咪呀,副本里的npc也承受这些吗?】 【一分钟完一百道口算有什义吗?比拼口算熟练度?那人也拼不过智能呀。】 【话的是年轻人吧?以前何止是要一分钟完一百道口算?回去可以问问你们爸爸妈妈,当时从幼儿园就始卷,大班就要掌握五百个常用字和两位数加减,最好背会五首古诗,会简单英语口语。】 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