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老师给的这条件不可谓不严苛，一分钟完成一百道口算就算，错误率还要控制2%以内，让部分从内卷时代过来的中年人回想起被分数支配的恐惧。 那个时代的普通人跟耗材也没什区别，阶级固化还严重，普通人没什出路，所以把逆天改命的希望压学业上。 那是另一重义上的血肉磨坊，多少孩‘死’里面。 “等一下！”分析组组长想到什，他的眼神迷离，似乎回忆起曾经，“我好像看到过类似的作品，这个副本的原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 “嘘。”组长做一个‘禁声’的手势，“让我想想。” 分析组的组长双手合陷入自己的回忆，其他人对着黑色的屏幕继续听里面的动静。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羊头娃娃练习卷，它很快，没有一刻停顿。除外界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划拉声，看里面小小的发光箭头上下移动，是季星海做什。 【海哥做什？】 【不知道，一会儿就知道。】 “练习卷时间结束，放下笔。”npc老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场外观众感觉到直播间微微震动，并且这种震动感越来越强烈。 就好像老师是钢架结构上的蜘蛛，它走到哪儿，哪儿的震感最强烈。 而这些学员，理所当然就是蜘蛛网上的猎物。 “咩咩，你是怎回事？暑假都做什？”震动停下来，npc老师的声音变清晰，都能听出里面浓重的不悦和烦躁，“一张练习卷居然对九六道，看看，都是不应该错的题目。” “对不起，老师。”羊头娃娃小声着。 “不要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自己。这个学校每天都有人被淘汰，被淘汰的人都是对这个社会毫无价值的垃圾。不是我，你要想想你的家庭，父母都是临时工的家庭，天上下一雨就会被淹没，你有犯错的资格吗？” “对不起老师，不会有下一次。”羊头娃娃的声音很低，除怯弱的颤抖，似乎还带着一不甘的生硬。 npc老师没有听出这异常，它继续：“算，现和你再多也没用，有些坑不自己跌过一回是不会懂的。所有人把暑假作业拿出来，咩咩，从你始。” “是。” 随着桌筒盖打的轻响，光从外面漏进来，直播间再次变亮堂。观众惊讶地发现季星海并不待书包里，他站桌筒的角落，看着书包被拿走。 背包被慢慢拉出来，透进来的光线也越来越多，他们看到小丑玩具样的季星海大摇大摆地走到桌筒边缘，仰起头。 羊头娃娃有些惊讶，它生出不好的预感。但此时老师前面盯着，也没办法想太多。 随着背包被完拿出去，小丑季星海忽然对它做出一个飞吻的手势，并且顺势背包的遮掩下加速起跑一跃而下。 羊头娃娃一愣，那头老师已经拉书包拉链。 “咩咩，作业本是怎回事？！” 此时的季星海已经跳下桌筒，巨大的高度落差，看一眼就让恐高症晕倒的钢筋结构地面，直播间的观众跟着享受一波自由落体的惊心动魄，又差尖叫出声的那刻看着他稳稳落地。 “你解释解释！为什作业本被撕成这样？你是对作业不满还是对我不满？！” npc老师的怒气值被满，它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负面情绪。羊头娃娃猛地低头看桌筒，但桌筒空空哪儿还有东西？ 不，还是有东西的。 羊头娃娃注到原本干净的桌筒里多一行细小的刀刻字：如果你知道人间是这样，还会选择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