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臣秘密处理此事,皇上觉得如何?”
“听起来倒也在理。”小皇帝沉思道。
“既然如此,朕便先去会会那个妖怪。”
说罢他便要离开,却被萧纪衡拦了下来,“皇上不急这一刻,不如等等姚相,毕竟他才是这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臣倒想看看姚大人是不是真的要庇护这丫头。”
小皇帝想了想,如果贸然前去见这妖怪,没准会和父皇一样重蹈覆辙,但他又觉得此话不妥,直言道:“这姚相朕看他是不会来了。无需多言,明日便开启祭神台。”
他话音刚落,被抱在怀里的霍玖桑便攥紧了萧纪衡胸前的衣服,眼神里带着的都是怒意。
他却对怀中人的意思视而不见,只回应小皇帝,“明日戌时,正是祭神的最佳时机。”
霍玖桑眼睁睁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想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却没想到她没一分挣扎都会使得他加重禁锢她肩膀的力道。
“那臣便先告退了。”
她盯着萧纪衡棱角分明的下颌,在他转身走出社稷庙时,她眼见着他俯身贴在自己的耳畔,轻声道:“没有人可以夺走你。”
“你哑了,我便作你的声音。”
“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这一切纷争,都将在明天结束。”
霍玖桑听着他的每一句话,心里越发感到发寒,这些原本听起来应该是充满善意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让人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无可描述的惊悚。
她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她赶紧松开了萧纪衡的衣服,将手藏进了袖子里。
小盒子终究还是将晚班也顶了,他原以为会等来玉护卫,不想还没等到他,却等到了萧左将,怀里还抱着那个和霍公公长得极像的人。
灯笼的弱光在石阶上落着斑斑点点的光亮,小盒子就这么拿着扫帚愣在石阶一旁,看着这两人离开。
好容易留下来顶了个晚班,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幕不清不白的画面,他大失所望,到头来心中的疑问一个都没解决。
正打算收拾东西走人,他一脚才在方才萧纪衡走过的台阶上,脚心却突然一股异样感,他抬开脚蹲下一看,发现是块被纸包住的小石头。
他左右张望着,寻思着他当值的时候台阶都扫了几遍了,根本不可能还有拇指大的石头在且还没发现,除了那几个人,也没的其他人出入此处,难不成……
他预感到了什么,躲到石阶的一旁借着微弱的灯笼光打开皱巴巴的纸一看,顿时豁然开朗。
霍玖桑不知道自己扔的信能不能被小盒子看到,变数太多,她本不打算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自顾不暇的小太监身上,可当时的情况也不容她多想。
若是他将信件扔掉了,或是根本未注意到这是有内容的信纸,那也毫无意义。
可她也知道,小盒子是个聪明人,虽入宫时间并不久,却能十分圆滑地生存在暗涛汹涌的深宫中。
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屋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她原本还不太清醒,却因这药味提起了神。
她起身时,小觅正好从门外进来,看见她醒了,忙道:“姑娘感觉好点了吗?”
经她这么一说,霍玖桑才回忆起来昏迷前还腹痛难忍,怎么这会儿倒像是完全没了不适感,只是四肢还有些乏力。
她还没有做出反应,小觅便又道:“姑娘因身体阴寒至极,怕是伤及根部,公子已经命名医给姑娘针灸过了,看姑娘气色,应该是好些了。”
霍玖桑呆滞地听着她说完,却见门外一排排人影闪过,她蹙了下眉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小觅却道:“姑娘不必忧心,安心养身体便好,门外的事情不用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