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望向时屿,对方两颊鼓鼓,双唇泛油光。
静春:“你……”
时屿夹起一只油爆虾,大油滚过,虾壳都透薄明亮,时屿两口一个,眼睛都眯起了,活似一只餍足的狐狸。
一顿饭结束,时屿摸着鼓起的肚子,颤巍巍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
静春看着空荡的碗碟,一时恍惚,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可以吃这么多。”
她盯着时屿的腰,圆鼓鼓哪还有弱柳扶风之态。静春双目喷火,对时屿十分不满。
时屿无所谓的摆摆手:“常言道,病去如抽丝,我好好补补,身子大好才能做事。”
静春:………
两刻钟后,时屿躺在软榻上打起了盹儿。
静春瞪了她一眼,却又无可奈何。
明庭院的动静传入晏临玉耳中,此时他正宽衣就寝,闻言侧首:“表姑娘面色红润,食欲上佳?”
回话的小厮头更低了:“是。”
晏临玉挥挥手,漆黑的眸中看不见一丝幽光。
次日天未亮,时屿被从梦中叫醒,静春低声道:“武宣侯派人唤你去正院。”
时屿一个激灵,什么困意都没了,收拾齐整往正院看,进屋时,春绿拦住静春:“侯爷只唤了表姑娘。”
时屿进入内厅,福了福身:“表兄安。”
晏临玉看了时屿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时屿圆润了些,他收回目光,不紧不慢道:“本侯近日乏累,需用大宝相寺的晨露沏茶,表妹可愿在散朝前带回来。”
时屿:“………”
大宝相寺在城郊,想累死我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