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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来(1 / 2)

常有人言道,只要半只脚踏入了湖州,半只脚便踏进了江南。

因他们归迟,春花都有些开败了。

华灯上晚,客栈后面的小酒楼的难得遇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客人,包下了三层仅有的两个雅间,还传了一桌好酒好菜。

苏令望坐在屏风后面的小梨木桌前,托着腮咽了咽口水。

也怪她太心急了些,分明还没到约好的时辰,便将这一桌珍馐美味都传了上来,结果可倒好,白白的都馋了自己。

她向窗外望了望,街中熙攘人群早已退散归家,连街角的商铺都挂了打烊的木牌,这样看来应当也快到了约定好的时辰...

姐姐,哦不,是他应当也快来了。

昨日在马车中,她本想寻个机会好好的与他分说一下那些事,没成想叫他稀里糊涂的给岔过去了不说,还占了她好大一通便宜...

叫她每每想起那些场景,和那些话本子上露骨的话语,都觉得火儿都烧到了耳根儿...

今日车马进了湖州,便就算到了江南的地界,待她回到外祖家,自然也可以过着平平顺顺的日子,到时候两人自然还能如从前那般,日日都往一处玩去。

她昨夜辗转难眠,思来想去,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

若是他肯将自己的事,还有那些欺骗她的事全须全尾地和盘托出,并且承诺日后都不在同她说谎,那自己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这一次。

日后...还准许他做自己的...情郎...

想到这里苏令望紧忙将一双速手覆道麻麻热热的雪腮之上,轻拍了好几下,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下来。

反正...前日他都那样对她了,想来心里应当也是愿意的...

香炉里得烟有些浓,似乎是快要燃尽了的样子,苏令望急忙又添了些她喜欢的玫瑰水檀进去,又对着角桌的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又乖乖地做回到桌前,悄悄将那两个未盛上酒的杯盏,摆到了一起。

忽然间,门外的楼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这酒楼的店小二与一男子交谈的声音,似乎正向她这一间走来。

方才自己暗暗计划的深沉和矜持统统都没有了,倒像只欢快的的小雀儿,一蹦一跳地向门的方向跑去。

店小二引了人进来,指了苏令望的房间,便识趣地退了出去,毕竟他之前瞧得真章儿的,这定雅间的可是一位顶水灵儿的姑娘呢。

还没等这隔断的拉门被打开,屋中便传来苏令望糯糯的嗓音:“你怎来得这么晚?”

紧接着便瞧眼前的娇俏人难得地寻了件极衬肤色的嫩粉色的衣裳,乍一瞧像是一朵绽于江南烟雨中的菡萏,娇美如斯。

便是乌发间也难得缀几束同色的珠翠,如此映衬之下,那莹白如瓷的面上竟也挂了几分春色,似三月樱。

这双眸的主人瞧清了眼前人的面孔后,有一瞬间的怔。

方才她瞧见了双男子的靴,还以为是他知晓自己心思,带着一颗坦诚之心来赴宴,却没成想是——

“牧之哥哥,你怎会来此?”

她惊得不禁细细回想了一番,自己分明让身边的婆子将那字条传予他的手中 ,怎么今日来赴宴的却是牧之哥哥呢?

“是才嬷嬷告诉我的。”

崔牧之的面上明显挂了几分不自在,随行的婆子起先说苏令望约他在这里吃酒,他便心存疑虑,觉得事有蹊跷,没成想苏令望约的人还当真不是他。

至于是谁,自然也不用多想了。

“哦。”苏令望垂下眼,抿了抿唇。

也怪她蠢,那两个嬷嬷虽然日常都在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可归根结底都是吃崔府俸禄的下人,似乎时常觉得自己同牧之哥哥是一对,恨不能将她当成小夫人来伺候...

人精儿一样的两个婆子,她怎就因一时的羞怯,未能亲手将那字条交予他呢,如此现在这境地,当真是尴尬。

苏令望正思来想去的寻一个什么说辞的时候,崔牧之率先开了口。

“央央,你等的人今晚大概是不会来了。”

“啊?”苏令望粉唇微启。

崔牧之沉了口气道:“他不在。”

自他上次启用了兄长留与他传信的秘密渠道后,次日便收到了回复,兄长在心中称,若此人当真是他们所疑的身份,到了湖州境内他便会设计试探。

果真,方才他来之前特地去瞧,那位的房中便空空如也。

想来这位扮作女子一路与他们同行的,应当就是当朝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魏九清。

苏令望见崔牧之面色惨白如纸,急忙倒了杯水给他,“牧之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的差?还有你说谁不在?”

崔牧之咽了口水,便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对着苏令望那一脸纯稚开口道:“央央,我问你,你这位姐姐的身份你可知晓?”

身份?

不就是他是个男子的事情嘛,她还当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来牧之哥哥也发现了啊...那岂不是知道自己与他,经常处在一块儿的事儿了...

苏令望侧过目光去,微微垂下头,眸中隐不住地星星点点,浅笑道:“我知道的。”

崔牧之闻言显然一愣,旋即又瞧苏令望面上美眸含春的神情,好似全然未有半分惊恐畏惧,不像先前在君侯府中,光是听见摄政王麾下的樊大将军,就紧张得饭都吃不进的样子。

“我是说他的真正身份,你可知晓?”崔牧之又不死心地追问。

真实身份?

苏令望回想起他起先在扬州就是扮作寻常的坊间女子,想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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