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小可汗一把扯过苏令望柔若无骨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带到了怀中,用有些拗口的中原话调笑道:“怎方才对着清就能以锁骨盛酒,对着本汗便不能?”
说着他便按住苏令望,将酒壶中的酒顺着她精致的脖颈倒了下去,旋即便倾身而上,迫不及待地要享受美人配美酒。
苏令望面对着这样身形的压迫,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她感觉到了自己被靠近,十分屈辱地侧过头去,让自己不再看这些噩梦般的场景。
她侧过头来的时候,眼中除了泪便只剩下绝望的空洞。
并不似方才对着他求助的时候,那样盛满了神情,美丽灵动,又楚楚招怜。
便是那绝望的空洞,让魏九清心口的压抑,连带着他的心,那样陷落了下去。
他执着短刀的掌背上已经布上了青筋,原本冷毅的下颌也有了细微的动作,连他自己都全然没有注意到,在眼见着那小可汗的头埋入苏令望颈间的时候,他自己眸中那几乎能将人千刀万剐的凶光。
他如今是草原的一匹狼,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眼见着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急色,那可汗仰天大笑一番,“既然吾儿这样的中意,那不如这姑娘便赐予你独享...”
“可汗且慢。”
可汗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出言打断。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位来自中原的勇士,可汗屡建奇功的义子,那位从不展露自己情绪欲求的青年,如今已经跪立与大帐的中央。
“大汗要论功行赏,可将此女赐予臣下。”
分明是讨赏,却直言的这样不容置疑理所应当。
这样的情形让可汗与小可汗都愣住了,方才还是一副全然不感兴趣的样子,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只是如今主帐宴席之上,魏九清特地提到了“论功行赏”四字,自然是瞧准了方才可汗说的“无论要什么,都赏赐与你”这句话,上百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哪里有什么不允的余地呢?
那小可汗眼见着美人在怀,有些不可思议地瞧向他的父汗,又对着魏九清道:“清,我帐中的那些姬妾随你拿去,你便将这美人让给我吧!”
魏九清微微直起身子,并未出言,只是眼神笃定地盯着席上的可汗。
小可汗继续不死心:“那,那莫不如将这头一遭让给我,次日我便亲自将人送到你帐中去可好?”
苏令望全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只能隐隐的猜测到他们的讨论似乎与自己有关系,难道....方才自己是错怪了他,他是想要救自己的吗?
她悄悄偏过一点头,望向如今跪与中心的男人。
便是这一双又生出些许希冀又夹带着感激的眸,让魏九清的心都漏跳了半下。
她好美。
魏九清收起了眸中转瞬即逝的凶光,对着那小可汗道:“兄长自然知晓我消受不了咱北地的姑娘,我好温婉羞怯这一款。”
话落,便直直地盯着那被小可汗压在岸上的苏令望。
眸光好像是淬了毒,逐渐挪移道他压着苏令望的那只手臂上。
老可汗见这两人显然一副互不相让的架势,虽然有心偏私自己的儿子,但是想到他们的部落能够顺利的崛起至今日的局面,是万万不能失去这个义子的帮助的。
只可惜他一不贪财二不享色,又无旁的诉求,总让人觉得疏离不好拉拢,如今这样的好机会,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哪有舍不下的?
老可汗紧忙指着自己的爱子厉声道:“说什么疯话,快,将人还给清儿!”
小可汗的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只不过父命难违,他低头瞧了眼怀中那娇艳欲滴的苏令望,又十分不舍地在她面上揉捏了两下,偷了个香,便将人举起来,一脸不情不愿地丢到了魏九清的怀中。
瞬间失重的感觉让苏令望惊慌不已,当感受到自己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已经安全了,他应当是救了她。
万幸...她不用被那伙贼寇处置,也不用再去为其他人斟酒了...
整个席间,苏令望都蔫蔫地坐在魏九清的怀中。
他到是也省事,不用膳也不饮酒,只是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与那些异族人交谈着。
不难看出,他虽然是中原人,在这个部落中也算是有地位的。
帐外的篝火不断,帐中的宴饮便不停,美人美酒接连的上,整个帐中都弥漫着靡靡之气。
北地草原人的豪放已经展露无疑,有不少的男女已经在席间有所动作,尤是一些原本的北地的姑娘,那声音像夜莺似的无比高亢。
苏令望在男人怀中缩得再深,也无法将自己全然遮掩隔绝在这一切之外,她真的好害怕。
而方才那个试图欺负她的小可汗,如今正在他们对面的席位上,不知何时从哪里唤了一位中原的美人过来,正在肆意的欺凌。
那双带着火的眼睛却始终盯在她身上。
仿佛所有的愤怒都要找一个出路一般。
苏令望吓得瑟瑟发抖,虽然早听说北地之人十分的奔放,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可以恐怖至此,那中原女人痛苦扭曲的面容,始终摇晃在她的眼前。
她不敢再看,即便她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得救才造就了她的不幸,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任何自保的方式,更不要说想办法去救她。
苏令望将自己的身子又向身后男人的怀中缩了过去,这才发现,她已经是退无可退,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中了。
魏九清感觉到了身前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