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狭眸幽深而漆,盯着苏令望挂上一滴泪的檀唇一瞬。
“你知道何为真正的夫妻之实?”
“就是,就是你对我做过的那样的...”苏令望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敢继续面对着魏九清的目光,毕竟那些事情对于她而言,真的很羞于启齿。
魏九清抬臂,顺着背后的博古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籍,掷到了苏令望的面前。
他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示意苏令望自己翻看。
苏令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怖的画册。
这里面的所有东西超出了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认知,虽然其中有一些类似的场景她与魏九清之间也有过实践,但是大体上而言,似乎是不一样的。
她也是此番才知晓,之前那些指尖上的功夫,相比于书中所示的这些,也只能称之为前奏。
怪不得魏九清那样笃定地说她不会有身孕。
“看懂了吗?”
见苏令望神色有异地滞在那里,魏九清这才冷然启唇道。
“我与你并无夫妻之实,你也莫想着以此要我与你负责,闹够了的话就回去,也莫要再来我府中了,我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
苏令望抬眸望向他,只觉得止不住那些泪了。
原本今日来之前她就想了许多种可能性 。
她如以前一般,从未怀疑过魏九清对自己的情感。
她想,魏九清应当是觉得自己如今身近残废,又在朝中失势才这样决然地将自己推开。
却真正那样伤人的话语落下来的时候,她一句都忍受不得,真的好难过。
只是,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能放弃。
魏九清已经独身一人那样久了。
他自己背负着那些被她遗忘的事情已经那样久了。
他已经在一直尽力的向自己走来了。
苏令望直起身来,红着鼻尖儿在魏九清的注视之下,解开了自己的裙衫。
里面露出的是一件水蓝色的,挂着各色流苏珠翠,有着满满的北境风情,却蔽体艰难的舞姬才会着的裙衫。
这便是安嘉给她的锦囊妙计。
这件衣裳与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时,她穿的那件几乎全无二致。
若硬要让她回想,魏九清究竟是何时初次对自己有意的,那定然是初相见的宴席上,见自己被欺凌,他不顾一切的救下自己的时候。
苏令望款款向他走来,所及之处那流苏珠翠碰撞,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在他的身前站定而下。
先前,在北境那荒唐的宴席上,她曾想以自身之力为他盛酒饲酒,只是奈何那时候她又紧张又怕,酒都洒了一身。
如今,她似乎必不必再紧张了。
这间房内,除了他以外,再没有旁的人了。
若是他此时此刻不宜饮酒,饮茶也是无妨的。
苏令望在魏九清沉暗的眸光注视之下,用手背试了试桌案上茶盏的温度,又将一小盏的茶都盛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下。
魏九清原本对苏令望就全然没有什么自控的能力,方才苏令望言辞恳切地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自控不住自己的意志,用了好大的心力才对苏令望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语。
却没成想,她便是变本加厉,这样全然地攻占着他心底的防线。
先前若说他对苏令望纵欲无度,是因有对她负责护她一世周全的笃定。
如今对她却除了自抑,全然没有任何的办法。
就在那茗香几乎要贴在他唇边的时候。
他感受到那带着凉意的,软绵绵的指尖儿,捏着自己的手掌,将它缓缓地提起,最终落覆盖在一个他日思夜想的绵/软之上 。
他此时看不到苏令望的神情,自然也感觉不到她内心的情感纠结。
她期盼着他能回想起来,回想起来在北地的时候与她在一起的心情。
为何那个时候,他分明自己危险重重的也不愿意放弃她,如今非要迫着她离他而去呢?
但是,苏令望的努力似乎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先前的每一次都是魏九清主导,她根本不知道应当如何继续。
“苏令望,你疯了。”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耳际传来这样一句有些切齿的话语。
紧接着,她感受到被迫覆上自己的手已经获得了主动权,那种大力的拿捏,让她开始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