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确实算不得致命的伤。
那么,池暖为什么死去,池晚又为什么会重生在这具身体上?这一切是有什么契机吗?疑点甚多,不得而解。
殷晴望着眼前的人,她一双柳眉微微蹙起,神情稍有严肃,背脊挺直,水蓝色常服随风微微飘拂,气质出尘竟像个修道之人。她愣了一下,明明上次看见的池暖不是这个样子。
她听人说过,有个长得十分漂亮的侍女,并且倾慕于靖川师兄,趁池暖到她母亲那里轮值的时候,她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不过如此。
虽然五官不错,却空有其表,神情呆滞又畏缩,肩背不直,没什么气质,不过尔尔,问她点话又答得不甚顺畅,甚至还不如身边的师姐妹呢。
可是现在这个池暖却漂亮到带了攻击性,让人心惊,非常符合别人给她的那个形容,是什么词来着?
——花瓶,对就是花瓶!
“你……”池晚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这个阵法是你画的?”
殷晴四处打量:“什么阵法?我怎么没看见有阵法?”
池晚轻嗤了一声,倒也是,这个阵法看起来有些笔力在里面,不是殷晴能画出来的。
“喂,我问你,你要固定去、去靖川师兄那里当值了是不是?”殷晴挪开视线,盯着旁边的花花草草,语气里全是别扭。
“嗯。”池晚觉得挺有趣味,“你心悦他?”
“我才没有!”殷晴狡辩道。
池晚猜测道:“你们是青梅竹马?”
殷晴跺着脚:“什么青梅竹马,别乱说好不好!他像块木头似的,谁喜欢他?也就像你这种瞎了眼的才喜欢他!”
池晚缓缓点头:“嗯,连我喜欢他都知道。”
“你——”殷晴被人戳破心事,不由得恼羞成怒,“算了,和你说不明白,你想去那里当值就当值吧,反正他那种人,你再摔坏个玉珊瑚他也不会罚你的,恭喜你!”
听到后半段,池晚注意到附近有异动。
她倏然抬眼,一阵风忽地吹到她面前。但这具身体毫无灵力,来不及躲避,只能任由来者接近她,揪住她的后领子,把她从地面提起来。这个姿势堪称毫无美感。
殷晴最后一个字吓破了音,指着池晚身后的人说道:“元祎,你怎么在这?”
“尊主要我带此人过去。”
池晚听着身后这人是个少年音,年龄应该和她差不太多。刚才接近她的动作能看出深刻的功力,速度快到普通人根本看不清身形,若不是察觉到气流的改变,池晚也无法发现他。
这应该是为燕忱做事的人,没想到清远剑宗十多年以后,竟有如此多出彩的后辈,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元祎轻轻看了殷晴一眼:“既然你也在这,麻烦跟我走一趟。”
殷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