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拿着剑开始练习和实战吧?
不光是拿剑的姿势,还有研墨的姿势。她身上疑点颇多,可她并不是来要他的命。
她究竟是何人?到底想干什么?
嘴上说着害怕,挖起坟来半点不含糊,这可不是普通女子该有的胆量。
身份成谜,满嘴谎话,根本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燕忱无意识地用大拇指肚摩挲着食指,面色严肃,疑惑与警惕交织。
“小蓝。”他唤道。
池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来才发现他在叫他给她随便起的名字。
叫她干什么,没发现他们在吵架吗!
池晚冷哼一声,坚决不回头。
“你今年多大?”
池晚吭哧吭哧挖坟。
“你是哪里人士?”
池晚闭耳不闻。
燕忱失去耐心,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眼光似寒刀将人剖析:“本座在问你话。”
“啊?尊上在叫我吗?”池晚回头,迷惑又无辜的眼神像一头小羔羊。
“不然呢。”燕忱尾调微微上扬,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不好意思尊上,我现在不叫小蓝了。”池晚指了指自己身上鹅黄色衣服,“我应该叫小黄了呢。”
池晚继续道:“尊上自己买的衣服都不记得了吗?那尊上记性真是不太好呢。”
燕忱定定的看了她几眼,终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哦,知道了,小黄。”
燕忱斜斜地挑起眼角:“不过你最好改一个,不然我很难知道,是在叫你还是叫……狗。”
池晚生气地将树枝扔到他身上。
当然被他躲过去了。
这时,坟墓已经挖到底,露出了石棺的一角。池晚试着推了推棺门,却发现推不动。
棺门被封得死死的,比寻常棺木还要严,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样做是为了封住里面的什么。
燕忱见她停滞,便走过来,注入深厚灵力,随便一推,看起来没费什么力气就开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像是腐烂的尸肉混杂着植物的清香。
随着棺门被完全打开,一具尸体呈现在他们眼前,这具尸体并未怎么腐烂,面容清晰可辨,还保持着生前的状态,不像能发出如此腐臭味道的程度。
那这股植物的清香又是什么?太奇怪了。
池晚蹲下身,仔细地端详这具尸体。
其实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她一向不放过任何细节。只要有问题存在,就一定能找出端倪。
终于,在他们探查许久之后,池晚指着尸体的手指道:“这个人手指上,有几个像针眼似的黑点,但却比针眼小得多。”
她想抓起那个人的手指再仔细看一看,却被燕忱抓住手腕:“别乱动。”
池晚乖巧地点点头,明白燕忱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燕忱看着她:“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
池晚静默片刻,摇头:“没有啊。”
燕忱眼中一道异芒闪过,扶梦瞬间出现在手上,一道剑光闪过,棺内的尸体在腰处被斩断两半。
这时,像是有什么被惊到,“嗖嗖”的声音放大,连池晚都听见了。
那声音是从尸体内传来的。同时,一道影子飞速闪过。
连池晚都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就从尸体的一边钻到另一边里去了。
池晚迅速后退一步,震惊地问:“这什么东西!”
“像是一段藤蔓。”燕忱声音罕见的沉重,“指尖上那几个黑点,想必是它发芽所致。”
“……有点恶心。”池晚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闻所未闻。”燕忱摇摇头,“它仍活着,小心一些,别附身到你身上。”
池晚看着这一片密密麻麻的墓地,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
这些人不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