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园橘歪了下头,羊毛卷发尾扫到她挽起袖子的手肘。
梁园橘安静等他回答。
他看上去有点讶异,但不意外的样子,仿佛浪静风恬的平凡生活,终于泛起一点涟漪。
他来了一点兴趣,问她为什么。
梁园橘说:“有点痛。”
“废话。你想进医院直说。”
“我看网上说,矮的女生会浅,高的女生比较深,那不是以防万一,又不是一定要全进。”
检亦已看她脸都不红一下,坦然到极致的样子,他摸来烟盒,抖出一根烟,暂时没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教育的话?说不出口,俩人非亲非故的,他也不喜欢当爹。什么都不说不管?又像是眼睁睁看小朋友误入歧途。他还是有一点社会责任感的。虽然不多。
“你考虑的怎么样?”梁园橘在单人沙发坐下来。怕他误会,梁园橘解释,“不会麻烦你太多的,捅开了就好了。”
“你是不是对我信任太多了。”检亦已终于有点无语,烟雾缭绕他脸。须臾他抖了下烟灰,干脆道,“这学期期末各科年级第一,我就帮你。”
大家各取所需。那天他把她带到这里,对她的要求,梁园橘一直有好好遵守。但说前三就卡位第三,绝不掉到第四,也不见上升至第二第一,实在乏味。
梁园橘皱了下眉头,她原想着,如果检亦已不答应的话,她就找其他人。但找其他人有较大风险,就不是玩玩具的性质了。可她现阶段只是想玩玩具而已,对真家伙还没兴趣,除非是一些奇怪的有生命力的东西。
至于人类男性?她所频繁接触的男性,只有班上的男生,太蠢了,害她上学无时无刻不在喟叹,每天面对这样的人,到底活着有什么好处?难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家能聚在一个地球上,不是毫无道理的。她一想到人都是这样的,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期待。
于是她在现实和网络上犹豫,即不相信现实的人后续不会威胁她,也不相信网络上的人只配合她玩玩具。
思来想去,检总都是最好的人选,他看上去并不喜欢她这一款的。
犹豫了一下,她勉为其难接受了,心里想好吧,嘴上说:“你说的。”
那几日没有停电停水,但全区有四十几个乡镇(街道)均不同程度受灾。
不过检总天一亮就走了。
诡异又大胆的一夜。
后来梁园橘又自己试了一次,还是以太痛告终,她对自己还是不能够狠下心。脑回路转过弯儿来,梁园橘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自己——她根本没法自虐自残,她连一日三餐都有在好好享受,必要时还要加一顿宵夜。
但没办法,她太想知道完整的过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迫不及待地等期末来临。
男女同学向她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常发生在一周两次体育课,就算换上运动内衣,热得要死紧得要死也没什么用。
其他时间还算规矩,抱着试卷本子来向年级第三问问题,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梁园橘没有这种乐于助人的心肠,但老师专门找过她谈话,让她融入班级,要有集体荣誉。
老师对她挺好的,入学时亲力亲为带她领书,领校服,知道班上流言蜚语多,担心她心情不佳,还给她做过思想工作。
她觉得老师多虑,在她眼中,这群人没脑子,越没有什么,越把什么挂在嘴上罢了。
不过她还是领了老师的情。退一步想,也不是每个人都让她闹心,而且,她实在记不住这么多人,其中到底有谁没嘲笑过她?
就这样,虽然她和班上同学交往不来,经常独处,但也没有到被恶意针对的地步。
没有想过要和谁搞好关系,白天除了上课就是睡觉讲题。周末就在公寓里看书看A,或者听A刷题。
偶尔桌面会出现零食奶茶,不知谁给的,同桌说的名字她都对不上脸。
时间一晃到一月,期末考试结束,老天不负有心人,她各科成绩第一,拉开第二八分。
班主任公布成绩,笑的合不拢嘴。班里同学一阵哗然,没想到这位转学生一来居然就把隔壁学神给拉下神坛。
成绩出来了,学校还没放假。
梁园橘夏天怕热,冬天怕冷,热了犯困,冷了也犯困,依旧我行我素,除了上课就是睡觉,少喝水,连厕所都不去。
在学校里她都绑高马尾,脖子冷飕飕,完全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爱?
不过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梁园橘并不纠结。
直到学校正式放寒假,放假第一天陆陆续续睡足十九个小时,梁园橘才重新活过来,给检总打电话。
检总一向说话算数。
梁园橘不愿意让他进自己的房间,俩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进行,检总清洗消毒的样子好娴熟,她趴在沙发上托腮打量,身上只有一件他穿过的衬衫,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
检总说他问过做这种生意的朋友,回头会把详细流程转发给她,毕竟他不是什么大闲人,不可能永远帮她。
一切准备就绪,她坐在沙发角,背抵着沙发扶手,检总坐在茶几边上,慢条斯理给那透明玩意儿戴一层薄膜,又加一层油。原本俩人都打算速战速决,他穿戴整齐,袖扣非常漂亮,一会儿还有约。但梁园橘一时之间没什么兴致,怎么都放松不下来,大腿筋都是绷着的。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你。”说完这个字,又没下文。
梁园橘勾着膝盖窝的手,揪着嘴唇上的干皮,有点不知所措,早都说难了,如果真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