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背后缘由,又好似早已了然于心,不愿牵扯其中利害。
她不知如何开口,就算事实真相摆在眼前,会不会又像上两个案子一样,最后落得个不了不当。
可她不愿于浑水苟生,心中自量一番,终究是开口:“朝中可有哪位大人爱好吸食阿芙蓉?”
此言一出,本就风激电骇局势更加一触即发。
她甚是不明,每每开口皆能触及在座底线,几人在朝中暗自争斗又表意和睦,又有几分真心几分虚假?
江离阔见局势不对,伸手打嘴,企图再次圆过去:“这个嘛,朝中……”
哪知萧将军一脸镇静抢过话:“家父萧咏长。”
是国舅!
她面上毫无波澜耸耸肩:“随口问问,恶霸天也喜爱吸食阿芙蓉,我想着拿此物讨好他罢了。”
江离阔听闻抚了抚胸口,挨着萧合惜坐得规规矩矩,似是松了一口气。
她瞟见这一幕,嘴角勾扯一股讽刺,她倒是差点忘了,在座几位都是帝都权贵,本就是权术制高点,又怎会低垂目光关照平民百姓。
“你让恶霸天明日纳妾,是打算明日动手吗?”李舒隐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但仍不确定她想做什么,想起昨夜闯山惹她不快,今日还是问得再确切些为好。
“明日恶霸天纳妾,需要几人牵扯住他,另外请萧将军带兵围剿山洞。”
“你有什么把握确保山中有人可捉?”萧合惜冷笑,她于今夜初见此人,此人屡次口出不逊,又势在必得,仿佛一切皆由她布好局,她们几人只负责入局似的。
宋海意恰意自在,计出万全,轻敲桌面:“萧将军赌吗?”
“赌什么?”萧合惜见不得此人狂妄。
“阿惜!”李舒隐凌然,极少冷言唤她小字,与宋海意赌,无疑找死,他不想一同长大的表妹首次受挫。
“萧将军若是输了,自请下旨成为太子妃如何?”
“宋海意!”江离阔气极,一手掀飞桌子,惊得角落里的慧姐儿瑟瑟发抖。
她巧妙躲开分裂桌子,无所谓摊摊手:“开个玩笑,江大人莫急。”
她知道萧合惜虽与江离阔定亲,但迟迟不肯嫁入江府,必定是国舅有意而为,只要还未嫁娶,便有推翻可能。
而这帝都适龄未娶正妻男子,除却李江二人,便剩太子殿下。
“我赌!”萧合惜豪爽一笑,没有半分怯势,身后江离阔弱弱唤一声阿惜,萧合惜冷冷翻个白眼回去。
继而问道:“若是你输了当如何?”
“若是我输了,终身被困在一方天地,再无自由而言!”她亦是半分不退让回怼。
“宋海意!”此时怒气横生的则是双手握拳的李舒隐,青筋暴起,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云淡风轻换了个凳子坐下,不理会屋内情绪各异几人,继续说着她计划:“明日大人假扮新娘拖住恶霸天,萧将军围剿,江大人扮作小厮跟在大人身边照料,赵行简去县府蹲守,慧姐儿下午时分将百姓聚集在县府。”
李舒隐一声冷笑,又怒又气:“为何是我扮作新娘?”
她指了指江离阔:“你觉得他的脑子能拖住恶霸天吗?”
李舒隐噎住看着江离阔傲娇摇头,一时半会竟无言反驳,阿离确实不太受控制。
看着她满脸揶揄盯着自己,似是恍然大悟:“你故意的!”
她掩嘴而笑,调皮眨眨眼,吹捧起来:“大人美貌可人,正是假扮新娘的最佳人选啊。”
她自然是故意的,在大人手下办事,难得有机会恶搞大人,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过看着大人气得眉毛飞舞,她还是装作假意苦恼模样:
“那……我去?”
李舒隐沉默不语,女子身着喜服代表一定寓意,他……不愿看到宋海意穿着喜服和恶霸天拜堂。
她见他沉默不语,面上风云变幻,自顾自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对着角落慧姐儿再次嘱咐:“阿姊,明日躲好!”眼底带有几丝冷酷和警告,后者心生惧意点头。
说完便推开门打算离去:“走了,明日按计划行事。”
“我送你!”
“我送你!”
一男一女声音同时响起,她蓦然回首,看着出言二人面面相视。
“阿兄,我有些私事欲问宋主事。”萧合惜看到李舒隐面色不悦点头后,率先跨足出门等候她。
她云里雾里地张了张嘴,匆匆留下一句“明日天府等你”便追着萧合惜脚步离去,空留李舒隐不悦拧着眉头看着二人背影。
江离阔还在一脸郁闷追问李舒隐:“你说她们二人为什么要打这个破赌!”
月下二人影子相依,吹过一阵凉风,影子猝然分离,再瞧那双双影子主人,一人抱胸悠哉悠哉踱着步子,一人手持长剑高冷行之。
“你很聪明。”
“是吗?我也觉得。”
“你是怎么发现我……?”
她听闻顿足,有些好笑侧眼看着萧合惜:“你与江大人定亲不过儿时俩家戏言,萧将军身为中郎将理应看守皇宫,却被调来这鸟不拉屎之地操练兵士……”
她略微停顿,复言:“想必是萧国舅为了不让你嫁入江家,出的缓兵之计。那江家为圣上卖命,你爹国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与太子殿下合作,但萧将军的婚姻应该是这场合作里的牺牲品。”
说完有些惋惜抬眼看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心中有江大人,但你不知如何做才能求得两全,所以我……”
顿了顿叹息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