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南城的时候,能承载着你我记忆的物件都已经被他们销毁了,我只藏住这一样……它见证过我们的初遇,我想它来见证我们的现在和未来。”
“傻子,你就是个傻子!”她抱着他哭得极为心疼。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留了它十年,无望的十年啊!他明明知道离开了北城,他们本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的。
“乖欢儿,不哭,帮我在这上面绣上我们的名字好不好?用金线。”
“你真傻。”她还带着哭腔,抓着他的衣领吻他:“南卿珏,你拿走了我的发带,往后的日子里,罚你为我束发。”
高大的男人搂着她低笑,把头靠在她的颈窝处,清润缱绻的嗓音自耳畔传来:“好。”
昏黄柔和的灯光里,大猫轻柔得将他最爱的幼崽舔舐了一遍。
困倦袭来时,她抱着他的脖子哼唧着:“十年,卿珏,你为什么会愿意等我啊……”
“大概是因为…我欠你,来还债吧……”他轻轻的嗓音在这黑夜中显得十分得柔润。
轻风扬起窗纱,风中还夹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是茶花香。
接近五月了,茶花是正盛的时节。
女孩娇俏得笑了,捏捏大猫的耳朵:“卿珏惯会逗我,该是我修得三世的福气才遇见了你才对。”
哪有人会愿意等别人十年呢?等一个本来是无望的结局。
南卿珏抱着她不说话。
“卿珏,你不欠我的,是我,我欠了你好多好多……”
傻姑娘,南卿珏半合的眼睛里有不明的情绪。
真傻。
他伪装得太好,明明满手都是鲜血却要拥抱这世上最洁白的玫瑰,明明冷情得可怖却在她面前做尽了柔情。
他本该什么都不配,却因为一个她,虚伪成了另外一类人。
他本来什么都没有,却因为一个她,愿意博一个最大的局。
他本该孑然一身,却因为一个她,拥有了这一整个世界。
所以,欢宝儿,千万不要有一天讨厌我,我在很努力得装下去,我愿意就这样用你喜欢的模样陪你走一辈子,那些肮脏丑陋的面目,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