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无声,黑暗沉下。
静谧无声的街道上,昏暗的灯光闪烁着,为温熙照亮了前方的路。
温熙赤足行走在街道上,雨水浸染殷红的鲜血从她脸颊两旁滑落,染红了白绸裙,她无悲无喜地看着前方昏暗的路,眼神涣散无光。
她抱着一只金毛犬,金毛犬安安静静的卧在她的怀里,但早已没有了气息。
她像是迷失方向的旅人,却又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一步一步地穿过一个又一个街道。
步伐缓缓,前路漫漫。
温熙不知道自己自己穿过了多少条巷子,却十分清楚那个地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就在穿过一条巷子时,意外发生了!小巷的漫长寂静被打破了,“呼—呼—”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焦躁的脚步声一起从另一个巷口处传来。
她停下脚,寻着声音望去。
微弱的灯光延伸至远方的黑暗,视野渐渐模糊不清。
“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人始终未出现。
接着脚步声停了。
“轰——”地一声,闪电撕裂暗沉的天空,雷声震动沉默的大地。
一瞬之间,耀眼的白光洒下,将所有的东西都清晰地显现出来,包括……温熙眼前的景象。
她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正向她这个方向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停了下来,大概是发现了她。
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帽衫,搭配着一件黑色的运动裤,就连他的口罩也是黑色的。
他在这个黑暗朦胧的夜晚下,像是一个畏罪潜逃的犯人。
她注视着他,他也发现了她,那人愣住了。
两人隔着十几米,四目相视,那人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一瞬之间,白光散去,黑暗再次笼罩这个小巷。
“嗒嗒——”嘈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这个小巷上。
“就在前面!”
“别让他跑了!”
……
“我在这儿!来抓我呀!”
“找死!”
混乱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接着几束强光快速从自己的眼前闪过,随后声音渐渐远去,慢慢变得模糊。
温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地走到前面的转弯去,看向那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残存的余音断断续续得从里头传了过来。
她站在那儿,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一阵寒风吹过,她抱着狗走进了巷子里……
“呼——”谢染扶着墙,大口大囗地喘着粗气。
他将额头抵在墙上,前方已经没有路了,但追逐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他深知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
警察什么来啊!他还不想死在这儿!
真是倒霉!看来他只能拖延时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警察来的时候。
他咬咬牙,在昏暗的视野下,摸到了捆成一堆的钢铁堆。
也在此时,几束强烈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几个手臂上刻着刺青,手里拿着棍的杀马特混混来到了他的前面。大概估算一下,应该有五六个。
谢染从钢铁堆里抽出了一根,对着他们,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呦,怎么不跑了?”前面领头的混混吹了两声口哨,打趣道。
谢染笑盈盈地回答:“不给我让个道,我怎么跑?”
领头的呵笑了两声,说:“死到临头了还在做白日梦。”
“没办法,像我们这种苦命人总是要寻点东西来慰问一下自己的人生。”
“既然知道自己苦命,何必要多管闲事呢?”领头的点了根香烟,示意身后的人散到两边去,把路堵好。
看到人散开后,他才继续说道:“除了给自己找麻烦,还有啥好处?你那张脸是白长了。”
谢染握住钢铁的手紧了紧,全身的血液冰冷地流动着、循环着。但是,他的语气仍然很淡定,并且笑着说:“没办法,我那颗正义的心不允许我置之不理。”
领头的吐了囗烟,才说:“今天,你就得为你那个正义的心付出代价。”
说完,他抬手一挥,示意其他人动手。
“等,等一下。”在其他混混要冲过来时,谢柒急忙说道。
“还有什么事吗?”
谢染强装淡定地说道:“从刚才我就发现,你一定是个有原则有同情心的混混。对于我这……”
领头的偏过头笑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原则?同情?在我这里都是放屁。”
说完,他眸色一沉,淡声说道:“动手。”
得到指示的小混混,举棍冲过去,将他包抄。
“别这么冷酷啊!兄弟。”谢染一边说一边挡下了一个人的攻击,却防不胜防,后背被猛的一击。
谢染闷哼了一声,抄起家伙,将又冲起上来的混混击退,他看着前面淡定抽烟的混混,咬牙说道:“好歹轻一点。”
“我的雇主说了,手下别留情。”领头的咧嘴笑开,阴冷地将最后一句话补上,“最好是半死不活的那种。”
此时,谢染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棍,手上的棍子也快握不住了。
他在心里将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不过,脸上仍然挂着快要绷不住的笑。
他艰难地说:“人在社会上混,总是要懂点人情世故的,别把事做的这么绝。”
“你去跟那些混社会的人说,谁会给你讲人情世故?”领头的又吐了口烟,讽刺地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