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人才辈出,众臣辅佐,可能信任的却是寥寥无几,我去,只是为了避免另出事端。”
宋时锦闻言心底一揪,她确实不知道黎宴如此孤立无援,不愿再提及他的伤心事,便岔开了话题:“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看......”
宋时锦本想让他转移注意力,但随手一指,就见方才还是花苞的昙花在渐渐绽开,于是便兴奋道:“阿宴,你看,你看它要开花了。”
那一抹纯白,像是蓄势待发的生机,带有世间所有美好的期望。
黎宴陪着她静待着花开,瞧着她愉悦的样子,黎宴的心溢满了情意。
阿时的道德感很强烈,自己的卖惨总是能击中她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他却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宋时锦在看花,任花开再美,而黎宴满眼的只有她。
......
御花园很美,但也很大,刚开始宋时锦还是兴致勃勃的,如今也有些累了。
虽说她体力还不错,但毕竟刚吃完晚饭况且也劳累了这么久,就生了些退缩的心思,不想再逛了。
黎宴虽说走在御花园中,但其中景象他并不感兴趣,可和宋时锦走在一起,一切就变得生动起来。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宋时锦,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视线隐晦的落在她身上,如此,便也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她的情绪。
黎宴失笑,但面上却状似苦恼道:“阿时,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得了黎宴的话语,宋时锦有些惊喜,不过她却按捺住了,只是平静的看向他点了点头:“好呀。”
回到承乾殿,黎宴端坐在桌案前,展开上面的折子,见宋时锦有气无力的,便开口道:“阿时先去休息吧,我再看会儿折子。”
宋时锦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但她还是摇了摇头,看着他手边的折子,疑惑地问道:“阿宴可以提笔吗?”
黎宴微微垂眸,随即说道:“所以我今晚只是看看。”
宋时锦点头,转头搬了个小凳坐在桌案左端,“那我就陪陪你吧。”
黎宴本见她十分疲惫,就想让她先去休息,但又看她坚持,便随着她了。
室内幽静,烛光微动,黎宴用左手翻着折子,往日那些大臣上书的厌烦枯燥的琐事在现在看来也多了几分趣味。
纸张的翻动声让宋时锦感到困倦,一开始还在强撑着,可渐渐地就趴在了桌上。
见宋时锦睡熟过去,黎宴合上折子扔到一旁,慢慢靠近。
他伸出手,想将她的发丝勾于耳后,却见她皱了皱眉,似是有要醒的迹象。
黎宴转手点住了她的睡穴,见她眉头平缓后才摸了摸她的眉眼。
“警惕性还挺高。”
他让宋时锦的头靠于自己肩膀,双手穿过她的腿间,将她横抱起来后走向偏殿。
偏殿的布局与承乾殿主殿毫无差别,只在大小上略有差距。
黎宴慢条斯理地将她放在床上,脱下鞋子手放在领口顿了下还是没有再继续动作,他将被子盖好,坐于床边就静静地看着。
“阿时......”一声呢喃就这样从喉中溢出,带着无尽的缱绻旖旎。
半晌,黎宴才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珍视而又郑重,仿佛是什么易碎的绝世珍宝,需要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回到主殿,徐福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他回来,便躬身道:“陛下。”
“阿时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别让她靠近阿时。”
徐福面色也有些沉重,那个“她”是谁,他再清楚不过了,看来自己还是得再看紧一些,不要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