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玉遥没忍住捧腹大笑:“展侍卫,你是误会了,请你帮忙我是认真的!”
沈玉遥把自己画的图纸展开,只不过光线实在太暗了,图上画的什么根本看不清。
“先进屋,”瞧着沈玉遥的确不像捉弄自己的样子,展立僵硬的脸色缓和几分,率先推门木门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沈玉遥也没有啰嗦,进屋后直接将图纸摊开,展示在他的面前,图纸所画的东西有些复杂,沈玉遥担心展立看不明白,便指着图上重要部分的细节给他讲解。
“这个东西叫做蒸馏皿……”
展立听的很是认真,只觉得这图纸上的器具实在有意思,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制作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
正滔滔不绝讲解的沈玉遥抬头,望着他即不解又好奇的样子,突然哑然了。
该不会自己说了半天,小侍卫还稀里糊涂的吧?
她不确定的问道:“小侍卫,我刚才描述的你都听懂了吗?”
谁知展立却冷眼瞅着她,表情冷淡,不答反问:“这么简单的事情王妃吩咐一声,下面有的是人愿意为你效劳,王妃何苦巴巴的来求在下?”
再者她是王妃,遇到事情不是更应该找秦王帮忙?
身为王妃的确可以一声命令传下去,但是那样的话,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吗?沈玉遥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这不是三言两语你就能明白的,小侍卫你帮还是不帮?”
“不想帮。”展立一口回绝,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也符合他一贯冷漠的作风。
“你简直不可理喻,既然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帮我,为什么一开始还邀请我进屋?”
“我有邀请王妃进屋吗?”展立好笑。
“不是你说先进屋?”沈玉遥呼哧呼哧的煽动着鼻翼,猛翻白眼,被气的不轻。
“对,我是说了,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先进屋,并没有邀请王妃的意思……而且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王妃不觉得这于理不合吗?”
不合你XX!
不合适你一早不说!
不合适你一早不拒绝?!
“如此倒是我小瞧展侍卫了,竟想不到展侍卫是这么的正义凛然,哦,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展侍卫的确是十分难得的大英雄的,不然又怎会深夜去后宅……又凑巧救下落水的王妃呢?”
说着,她凑到展立的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藏着钩子,仿佛会说话一般。
“展侍卫,孤男寡女掉到湖里……你说要是给王爷知道了……”
那必然是死路一条,展示盯着眼前放大的漂亮脸蛋,冷眸微眯,一道无声的暗光一闪而过,被威胁的瞬间他起了杀心,但是沈玉遥根本不给他动手的机会。
她笑嘻嘻的轻抚小侍卫轮廓分明的俊脸,爱不释手的把玩,柔软的指尖描绘着冷硬的眉峰、高挺的鼻梁,甚至唇瓣也没有放过。
“嘻嘻…展侍卫不用害怕,你这张脸长的如此祸国殃民,它的每一处轮廓和五官都让本王妃找不出缺点,本王妃爱惜都还来不及呢。”
展立呆愣住了,不敢相信如此放浪形骸的话出自王妃之口!如此胆大放肆,展立只觉得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脸颊频频游走,顽石一样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深幽的瞳孔因为太过惊讶而微微紧缩,瞧得出此刻他非常的不知所措,耳朵也在不知何时起微微泛红。
这样青涩的反应令沈玉遥玩心大起:“小侍卫,你的脸好红啊……”
这样的调戏令展立气急败坏,对方是王妃,也不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一时间被动极了!
唇角微勾的沈玉遥轻/佻的掰着对方的下巴,用力压低他的下颌骨,强迫着与她对视,但展立十分的倔强,不肯乖乖就范。
一个铁了心要对方低头看自己,一个生性高傲怎么也不肯屈服,较量间,沈玉遥忽然伸/出小舌,轻轻的舔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唇瓣,很轻很轻,轻的就像羽毛浮过一般,很容易就会被忽视。
但是看着展立因此而瞪大的凤目,沈玉遥就知道,他感觉到了,她乐的像只狡猾小狐狸,暗自笑起来。
“小侍卫,这下咱们有秘密了呢。”
及其暧昧的语调令展立的耳根子更加红了,烫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他很想推开沈玉遥,呵斥对方离自己远点,但是当他的手刚碰上她,沈玉遥就好像得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似的,两条臂藕直接锁住他的脖颈。
“还请王妃自重!”即便两人暧/昧到了极点,展立依然秉持着理智。
“哈哈哈,我却不觉得,秦王言而无信,求娶我的时候他说这辈子只想与我双宿双飞,可成亲不过一载便食言,荒缪的是秦王不是我。”
“……”身为秦王的下属,展立不能非议主子,他好言相劝:“王妃,秦王殿下负了您,是殿下不对,可是您这般纠缠展某又是为何?”
“就许王爷有佳人相伴?就不许本王妃在寻个郎君?凭什么世俗只禁锢女子,为什么那些负心汉却没有得到报应?”
前面那些话展立还能理解,但是沈玉遥后面的话,展立听了犹如五雷封顶,这是什么惊骇世俗的虎狼之词?
荒缪,实在荒缪,展立听不下去了,他大声的呵斥沈玉遥,没想到沈玉遥却咯咯笑起来。
“王妃笑什么?”
“小侍卫,咱们打个赌如何?”
展立语气不快:“赌什么?”
如果打赌以后王妃能尽快离自己远点,不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就跟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