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忽然改口指责周鼎忠了?而且就这么将兵符又放到你手上那不是故意让人来夺吗?”
徐轸眼神闪烁,几番犹豫终于道:“是太子,太子殿下亲自召见了我,他告诉我若是照他说的做必然能为靖安军报仇雪恨……”
“那样你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徐轸苦笑一声:“即使不告周鼎忠,我又何尝不是众矢之的?”
他沉默片刻又扬起脸,眼神坚毅而决然:“但若能为靖安军报仇雪恨,就是让我死也是值了的。”
“徐校尉你……”林淙话说了半句就哑了声。
其实就连徐轸都觉得此事进展太快了,但他现在就是为了靖安军活着,只要有一丝能为他们报仇的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徐校尉这屋子可曾进过什么人吗?”
林淙和徐轸俱是一愣,才反应过来守卫可能是把东宫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什么人这才找了回来。
徐轸在屋内喊道:“没有,你们再去别处找找吧!”
那守卫想了想,最不可能包庇窃贼的就是徐轸了,因为这个节骨眼的窃贼很可能是奔着兵符来的,他稍一思索抱拳说了一声“是,打扰徐校尉了。”随即带着人到别处搜寻。
见屋外没了动静徐轸道:“此地不能久留了,恩公你快走吧!”
说话间他去侧面打开了窗子:“沿着这条路出去是东宫前厅的一个跨院,再往外走就出了东宫,那边晚上没什么人,但恩公也要小心。”
“那好吧,若是有用得到林某的地方,我也可以出来作证。”说罢林淙顺着窗子从钻了出去,一跃跳上了对面的墙。
“恩公”徐轸站在窗前轻声叫住他:“圣上敕令已下,后天一早在刑部三司会审,你就不要涉入了,徐某的生死不重要……”
“徐校尉……”林淙心一沉,他知道徐轸这是不想把他牵涉进来。
徐轸罕见地绽出一个笑:“这段时日多谢恩公了,以后若有机会徐轸就是当牛做马也要偿还这份恩情……”
林淙心中蓦然一阵难过,相伴一路,这也许是他二人最后一面……
他没有再说什么,冲着徐轸回抱一拳,转身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