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少女站在墙外,呆呆的看着城墙由似魂未归体:“……你,你们……这么高!”
姜白拍了拍衣袖:“好在南郑城墙矮些,我带着你还翻得过来,要不就得让他帮忙了。”
林淙道:“对了,那对母子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嗷,我今早让她们从南门走的,他们的目的是我,只要抓住了我,不见得会再追他们!”
说着少女往上提了提身上的药箱:“走,我带你们去找他们!”
三人向南出发,走了一路的山野小径,在走了十几里后终于看到了藏于山林深处的庙宇。
林淙感叹道:“姑娘是如何知道这么个隐秘之处的,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
“哦,也是无意之中,还记得刚来南郑的时候半路下起了雨,我又没带伞,躲雨过程中发现了这个破庙就记下了。”
她眯起眼睛笑道:“那时也没成想会在这里用上。”
姜白问道:“听口音姑娘是江南人士吧,一个人出门吗?”
少女脸上一僵:“……额,是啊!”
姜白笑着摇摇头:“倒是勇气可嘉。”
林淙惊愕道:“从江南到这里有上千里,姑娘你不会武功还敢一个人出门走这么远!”
“这……”少女涨红了脸,胡乱的挠了挠头。
林淙见她如此,自觉失言,也不再说话了。
到了破庙附近路就没那么难走了,没用多久三人便走到门前,少女率先推门而入:“奚姐姐我来找你了!”
神像后一个妇人应声而出,见她无恙不禁喜极而泣:“韦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桀儿怎么样了!”
说着少女像神像后走去,男童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此刻正在神像后的干草堆中睡得正香,有人抓他手腕也浑然不觉。
妇人道:“好多了,昨日夜间烧便退了,你留下的药丸也给桀儿服了两次!看着确实是越来越精神了。”
少女闭目片刻放下把脉的手:“确实有起色,不过不能掉以轻心,他烧了好几日身子还虚,我给你的药丸也得坚持服用。”
妇人连连点头,又道:“韦姑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担心了整整一日。”
少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不好意思道:“中间出了点小状况,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她走到林淙两人面前:“这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位少侠,这是他的朋友!我这次逃出来还多亏了他们搭救。”
妇人上前一一见礼:“多谢两位恩公,”
林淙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
正说着少女一拍脑门:“我说我好像忘了什么,还不知道两位尊姓大名,”
说罢少女便朝林淙二人施礼:“在下名叫韦沅,江南人士。”
林淙也跟着回礼:“在下青州人,姓林名淙字行之,这是姜白,”
姜白对少女微微颌首,却注意到少女身后的妇人在听到林淙这个名字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林淙说完,少女忽然两眼放光:“林淙?你就是那个护送忠良进京,在西南又打败夏侯关,一举端了铁煞门老巢的林淙,林少侠!”
林淙:“……”
姜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林淙更窘了。
“其实,事实是……”
少女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窘态,还沉浸在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侠士:“原来是林少侠,久仰大名,今日得救请受在下一拜!”
林淙欲哭无泪,频频回头看向姜白,而她却将目光投放在少女身后的妇人身上。
“这位姐姐,怎么不说话了!”姜白蓦然开口。
妇人愣了愣,随即道:“我……我叫奚燕燕,青,青州人士。”
不知为何,妇人说这话时有些紧张,接着她指了指身后熟睡的男童:“那,那是我的儿子桀儿。”
姜白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林淙也察觉不对,似乎觉得这个奚燕燕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看来只能有时间问问姜白了。
因为此地离南郑很近,他们昨天又是将那张姓恶霸的婚宴搅了个稀巴烂,又是闯大牢的,官府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几人稍事休整,便一路向东,从早走到晚,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个小镇。奚燕燕和韦沅不会武功,不耐久行,早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正好临近傍晚,林淙便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
晚上吃过晚饭,林淙见少女医术不俗便想让少女给姜白诊治一下,韦沅也是欣然同意。
只不过她的手一搭上姜白的手腕脸色立时就变了。
她诊了半晌又让姜白换了另一只手,林淙看着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半晌后她放下手,林淙连忙问道:“韦姑娘,姜白她怎么样了?”
韦沅此刻满头大汗,或许是错觉,林淙甚至看出她的手在袖子下微微发着抖。
“你,你……”韦沅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姜白轻轻的笑了:“韦姑娘就说我还能活多久吧!”
韦沅犹豫片刻,答道:“不会很久。”
林淙愕然道:“什么?”
姜白倒是神色淡然毫不意外,她拉了拉林淙的袖子示意他冷静,林淙脸上却难掩惊愕:“她病的很重吗?”
韦沅点了点头,她看向姜白,缓缓道:“很重,经脉损伤,脏腑瘀伤再加上体内的阳毒,这……这非是药石所能医的!”
林淙依然难以接受:“那我们去紫云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