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是故意的,奴——”
虽然邓猛女就是故意的,她也不能直说是。实在要死…就死吧。
燕玓白得意她求饶的模样,就像他惩治宫人时的那般。他见不得人高兴,就爱看人怕得哆嗦。
胆敢质疑他的品味,这仇要是消了他就不是皇帝。
但,燕玓白眯眼。
这个宫婢曲编得别致。可以留段时日,逼她编些新曲再杀掉。
少年自得一勾唇,如同这几年来调戏所有妃子一般,轻佻道:
“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杨柳青:…不是。
他没认出自己?
她一噎,低声:“奴丑陋不堪,怕污了陛下的眼…”
“能有多丑?”燕玓白嗤,忽地阴戾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帝?”
这什么脑回路?杨柳青还是乖乖的:
“陛下方才说了朕。”
“…哦。”燕玓白脸上突然有点挂不住,黑脸:
“抬头,朕看看你的丑脸。”
杨柳青抿唇,听命一点点直起身体,对燕玓白扬起脸。月光皎洁,少女五官比白日里更柔缓不少。少几分沉闷,减几分平庸。
所谓月下看人,自有一股朦胧美。何况,杨柳青很规矩地耷着眼皮。她睫毛很漂亮,眼下倒影两排绒嘟嘟的小刷子。
是以燕玓白被迷惑了,再度眯眼。
不出彩。
不动人。
很不怎样。
但也不算很丑。
他便道:“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