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记得她弟弟之前读书不错,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做了老师或者什么的。
阿曼达做好饭,带我来到了一间空房。
房间中央放着一具棺材,她的弟弟毫无生气地躺在里面。
参军的年轻人,在对战时被四五把利剑贯穿,流血而死。
阿曼达已经不住在阁楼,她在城郊买了一处小房子,照顾好养父母后就回自己的房子居住。
我跟着她走到天黑才到家,她点上油灯,洗干净手和脸,然后抱住我吻我。
急切又焦躁,她咬得很重,我的嘴唇都被咬疼了。
但更疼的是心脏,还有胸口。
一股巨大的悲伤和酸楚从她的心口弥漫开来,我低头看着心口处的匕首,她握紧把手的拳头沾满了我的血。
“恶魔那么难杀,捅你一刀肯定死不了吧。”她睁大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死不了,但会很痛。”我诚实地回答她,同时支撑不住,沿着墙滑坐在地。
阿曼达跪在我面前,歪着头说:“你背叛了我。”
“我只是去报个仇,又不是不回来了。”
天,一定是太久没见,让我在她面前有了诚恳这种卑劣的品质,我应该嘲讽她的。
“你穿成这样我真不习惯。”阿曼达说。
我也不习惯,但我才不要说只是穿给她看的。
“还是很痛吗?”阿曼达关心地问。
“你觉得呢?”我拔出匕首,血水几乎是立刻浸透了我的上衣,我赶紧用魔力止血,同时脱掉碍事的衣服。
阿曼达瘦了很多,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我抱着她回到床上,疲惫地靠坐在床头。
她抵住我的颈侧,闻我身上的味道,轻柔地吻我的伤疤。
她说:“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会很心痛,你知道我经常想你吗?如果你知道,你怎么能离开我这么久。”
她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鼻梁。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埃文,不许再离开我。”
她伏在我膝盖上,像只小猫一样,眼神清澈又无辜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眯起眼睛冲我笑,然后用脸蹭我的腿:“埃文……你是我的。”
魔力生效,我的女巫又给我下咒语了。
虽然一开始的离开也不是为了逃离她的身边,但是,说出来会显得我很没有面子。
我拥抱住我的女巫,低声道:“晚安。”
阿曼达弟弟的葬礼很冷清,小镇上大部分男人都被征去参战,回来的要么是尸体要么残缺,小镇上空仿佛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阿曼达哭得很悲伤,她瘦削的身影仿佛像跟钉子,扎进我的心脏里,让我也变得难受起来。
裁缝店因为生意冷清,不得不关门,阿曼达于是找了一份在山上摘坚果的工作。
深秋时节,下过几场雨后坚果很快就会发霉,或者被松鼠捡走,所以要尽快采摘。
偌大的一座山,阿曼达需要在一周内采摘完毕。
我对此表示怀疑,阿曼达一笑,说:“不是还有你嘛。”
山里有一座小木屋,虽然比较简陋,但打扫完很干净,我们每天就去各处散步,在山林里野餐,或者做ai。
阿曼达很坏。
“跪下,用你的嘴巴取悦我,不许咬出血。”
她坐在椅子上,赤脚踩着我的膝盖,笑得邪魅。
山林的空气和风景都很好,让人心情也变得很好。
晚上的时候,阿曼达喜欢绑住我的手,用布带遮住我的眼睛,然后打我耳光。
用她的话说,是她对我不告而别的惩罚。
每次打之前,她会非常温柔抚摸我的脸,打完之后,可能会揉一下我的脸颊,也可能会亲吻我的嘴唇。
有时候她会用鞭子,啪地一下,身上立刻火辣地疼。
第一次的时候,我毫无防备,她打得很重,等我做好了继续被打的准备,迎来的却是伤处一个温热轻柔的吻。
她总是这样反复无常。
因为戴着眼罩,所以我不知道接下来是吻还是疼痛,这种猝不及防的感觉令人痴迷又上瘾。
比起开膛破肚,似乎这种折磨更让一个恶魔上头。
哦,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恶魔。
一周后,我和阿曼达摘完了山上的坚果,回到了小镇。
笼罩在小镇上的阴云更加浓厚,阿曼达在一次外出时被抓走,他们大叫她是女巫,要烧死她,以让战争赶紧停下。
简直荒谬,我拉住一个口号叫得最大声的肥胖男人,他唾沫横飞地说:“她是女巫!烧死她!她可以控制骷髅!她是邪恶的!该死的!烧死她!”
“她被关在哪里?”我问。
“当然是被关在最难以逃脱的监牢里!”
“那可真该死。”
我扭断了他的颈骨,扯掉了他的声带,这聒噪的声音就该烂在地里。
我的营救行动受到了阻碍,他们在监狱外面布置了十几个猎魔人,有他们弄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无法进去。
被洗脑的居民们拉来了一车又一车的木头,在广场上堆起高高的木堆,一个巨大的木头十字架被竖在顶端,他们要将阿曼达钉在上面,活活烧死她。
我很烦躁,但是毫无办法,如果当众杀了这些猎魔人,他们会召集更多猎魔人过来,到时候他们会像野狗一样咬住我,不但救不了阿曼达,还可能让自己身陷囹圄。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