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门外的佳人,一名锦衣卫大发雷霆:“你不知道我们大人喜清静吗,赶快走!”
“算了,让她进来吧。赐座!”平日里如此严肃之人今日竟然肯让一个歌妓进来献上一曲!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沈陌看起来格外高兴……
沈陌挥了挥手,那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至纱帘前,俯首半蹲行了礼,盘腿坐在垫子上。她用面纱遮住了下半部分脸,在帘后还能朦胧看见这双魅惑的狐狸眼,弯弯细眉,高挺的山根。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额间的火莲了,小小一朵,晕红晕红的,灼烧的火焰蹿至半空,不经意间透露出英气和神秘。
轻轻拨动琴弦,霎时间,柔和之美如涟漪缓缓荡漾,犹如晴空月色照拂着人们的心尖,犹如平静的海面,广阔、辽远;进入高潮,我仿佛听到了激情澎湃的汹涌波涛,突如其来刮得正猛的大风,还有去古战场的英雄们之爱国情怀和不惜为过牺牲的胸怀……
美曲配美声,她用外柔内刚的嗓音唱着,每一个字都刺激着我的神经,每一个音符都扣人心弦——美,好美,真美!
“怎么样,她唱得可好?你可喜欢?”沈大人关切地问道。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极好的!”
一曲奏完,我还是没回过神。掌声雷动,大家对此赞不绝口。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说的就是这吧!”
“简直是素手、妙音啊!”
倏忽之间,她抬起眼,那双狐狸眼媚得不得了!细长上挑的眼型,纤细而挺翘的睫毛,黑得恰到好处的眸子,还有正在燃烧的莲花都让我感觉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样撩人,不自觉沉静在其中。面纱下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肉嘟嘟的,使人“垂涎欲滴”。她用瘦长、白皙透亮的手轻轻拨动琴弦,指甲在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随着琴弦的颤动,她的眼睛跟着律动频频望向我们,眼中有些玩弄、勾引人之意。
我们全被她迷住,这双眼睛真的有毒,好似把我的魂吸走了。直起身来,白鞋所过之处留下一个淡淡的火莲,散发出清香。走到纱帘前,她不再往前,只是靠着柱子,手抱琵琶,琴音凝集,一圈一圈回荡在屋内。忽然,眼眸金光一闪而过,那双狐狸眼霎时间充满杀气,利器顺着宽大的袖子滑到拨动琴弦的那只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手臂,箭头朝我们飞来。
此时,沈陌还没发现已经有箭头朝我们飞来。我放大双眼,转向沈陌,一把将手摁在他的肩上,向下低头。他才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等箭飞走后立马拍桌起身。
“你是何人!”我大叫一声,这一叫让其余人全部反应过来,紧张、恼怒地看着歌妓。
这下确实把她吓到了,但又马上反应过来,利用内里推开窗子,脚一点窗框跳出酒楼外。
沈陌没时间废话,一个翻身跳上桌子,脚尖在椅子之间旋转,椅子发出微微磨地的声音,随后一个轻快的跳跃跑出窗外追上去。紧跟着,所有的锦衣卫全部跳下窗台,屋里只剩我一人。我着急忙慌冲下楼,冲着食客的面大喊:“有企图杀人者,大家待在这里不要出声,不要动!”
一位好心人说道:“我会轻功,走,去会会他!”
我没揪住他,他踹开门,抽出腰间的长鞭,“蹭”一下腾空而起。我赶忙关上大门,关上全部窗户,只留下一个窗户开一条缝,……将眼睛小心翼翼透过窗户观察外面局势。只见锦衣卫们把她围在中间,中间没有一丝缝隙。沈大人站在正中间,不屑地看着嘴角流血的她一句句审问,压迫感十足。
那女人突然狂妄地笑起来,嘴唇变成了深棕色:“哈哈哈哈哈……你们是打不赢我的!”
她抬起右脚对准每个锦衣卫的脸,踮起左脚尖顺时间转一圈,香灰分瞬间弥漫开来,被他们吸进肚子里。我竟没留意到她身后的手被绑了!她的手一眨眼间变成了九阴白骨爪,粉嫩的指尖成了灰色的又尖又长的指甲,手臂上的脉成了暗红色,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与速度。白绳炸开,落在地上成了碎布。恐怖的手指刺向沈陌,我的心一紧。还好,沈陌没有被方才的香灰粉迷惑了神志,迅速退后一步,侧身躲开一击,右手握住粗胀的手臂,用力朝反方向一扭。
“咔嚓——”她的手断了,但她不哭也不闹,面无表情又给硬生生拗回来。天呐!这难道不是女鬼吗?
她转动身体,用左手攻向沈陌的脖颈。身后,一个锦衣卫重重砍下绣春刀,女鬼一个扭头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右手死死握住绣春刀,指甲碰上刀的顷刻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将全部臂力灌输到指尖,“咔——”,绣春刀断成两截!刀断了的锦衣卫明显怔住了,干举着剩下半截大刀。女鬼趁机借助内力把他吸过来,九阴白骨爪锁上了他的喉。也就过了3秒钟,那个小人满脸通红,脖子发紫,灰指甲划破他细嫩的皮肤,鲜血淋漓,应声倒地……
后面的几个小弟也想杀了女鬼,不过只是徒劳罢了。女鬼一手一个锦衣卫,举到半空活生生掐死他们,过了一炷香,人数减半。再后来,所有的人都不敢上前了,光剩沈大人一人孤勇奋战。
“太弱了!还以为会有多强呢……呵呵,你们这些人杀了我的师傅就要偿命,全都得给我死!”她转动脖子,暗红的脉搏更粗了。
说罢踱步去沈陌那儿。沈陌也不是吃素的,借一下尘土的力飞上半空,开始大战。
沈陌首先发起进攻,绣春刀转动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围的空气都避之不及。女鬼迈着开弓步,携着一股黑风,突至沈大人前,灰色指甲刚突进刀环中便被打下来,削掉了一截。一时间风气云涌,尘土飞扬,黄色的颗粒把他俩包围在漩涡的最中间,致使外面的人看向里面一点都不真切,那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