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上前一步笑着跟余伊说:“余伊妹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盛志泽,我们小时候还在一起耍过,我爸妈也常惦记你,只是我爸妈太忙,这段时间都没空去看你。”
杨大妈听见盛志泽这个名字才想起来,这盛志泽不就是她女儿在的纺织厂厂长的儿子吗?
想到这里,她立马转了话头,笑着说:“原来你就是盛志泽,我认得你,你是柳厂长的儿子,我女儿就在纺织厂里上班。”
盛志泽对这种讨好早已习以为常,熟练地笑着说:“我瞧着您有点面熟,是不是二车间田小霞的妈妈?”
杨大妈喜笑颜开:“是我,就是我,我们家小霞笨手笨脚的,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
杨大妈竟然和盛志泽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起来。
余伊冷了脸,她冷冷地看向盛志泽,盛志泽带着一丝得意的笑,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余伊深吸一口气,抬手摘下脖子上戴的玉佩,她把玉佩摊在掌心里,说:“实不相瞒,我这次去下乡就是去结婚的。我和他从小就有婚约了!”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余香云更是震惊?什么婚约?她和那个军官竟然还有婚约吗?
姚大妈十分鄙夷杨大妈的转变,她第一个跑过来看,那玉佩通体圆润,质地上乘,看起来就是个好货。
“原来是有婚约啊,这就好了,”姚大妈转头看向盛志泽,说:“可惜了,你们注定没缘分。”
盛志泽当即收起了笑容,目光阴恻恻的。
杨大妈帮着盛志泽说话:“有婚约?那你的对象是谁?他怎么不亲自来接你?”
余伊重新把玉佩戴了回去,笑着说:“他是南岭公社新桥大队的郭名松,不是他不想回来,是他回不来,他在瑶西军区医院当医生,一年总共就那么几天假,我们早就通信一年了,约定好等过年就结婚。”
大约半年前,余伊曾问余占成这玉佩是谁的,怎么会一直戴在她的脖子上。
余占成当时说,那是她自己要的,在她三岁的时候跟一个叫郭名松的男孩子要的。
这块玉佩价值不菲,三岁的余伊一见就喜欢上,吵着闹着要,才十岁的郭名松便没经过父母同意把玉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时双方父母都不知道,等林曼红给余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这枚玉佩。
盘问之下,余伊把实话吐了出来。
余占成过意不去,等郭名松再跟着父母上医院来时,就要把玉佩还给他。
别看郭名松才十岁大,却是个有主意的,他当时跟余占成说:“您别还给我了,不然那一顿打我就白挨了,您要是真过意不去,就帮助我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