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叫蓉儿的王府总管——以前二弟买来做侍女的小姑娘,现在被父王无限倚重的人竟会单独拜访自己。
究竟是为了何事?这个疑问一直横梗在心。不过,墨飞很快就已打定主意:她不提自己就不问,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焚香品茗、谈天说地,不亦乐乎。最终蓉儿还是试探性地抛出了话题:“游历山川、声色犬马的日子,长王子过的是好惬意呀!”
墨飞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缓缓吐出:“人生苦短哪。”
“既如此为什么还对江湖传闻那么感兴趣?”
“只不过是手足之情罢了,再说江湖传闻现已被证实并非子虚乌有!”
“手足之情能大过父子之义吗?”顿了顿,“您有考虑过出来帮帮王爷吗?”
墨飞终于明白了年轻总管来此的目的。
“王爷由姑娘全力帮持还有何忧!”他不露声色的故作糊涂。
“现在,国家内外局势尤为复杂,正是用人之际,长王子您……”
“父王曾多次教诲‘家、国之事不可混肴’。”墨飞左手轻轻端起茶盅、右手两个手指捏住茶盅盖儿快慢适中的送上嘴前,认真地呷了口,仔细地品了品方才接话。
”不是有句话叫做‘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吗,不知在长王子这里,家、国之事是如何界定的?”
墨飞没有回答。
他深深地看着这个叫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子,忍不住在心里将这个处事干练、城府颇深的美女总管同韩七作了一番比较。当然,不论是长相和气质,后者很轻易地占了上风。
“现在国家繁荣昌盛,何来危难之说。”
蓉儿在长王子的注视下脸颊微微升起红晕,“摄政王现在需要帮助,您会出手相帮吗?”她决定单刀直入。
“不!”墨飞的回答很是决绝。
“为什么!”虽说她在心里设想过这种答案,但还是不能接受如此的直白,情绪明显的激动起来。
“摄政王有自己的衙门。”墨飞的回答仍旧简洁。
既已如此明确表态,很明显再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又喝了会儿茶,蓉儿便起身告辞。
送走欧阳总管,墨飞一个人呆呆地立在门洞的阴影里,脸色异常难看,一双眸子仿佛要烧穿横亘在自己和勤政院之间的一切:“如果有谁胆敢动一动父王,墨飞就算追到天涯,也要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