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大方的少女,过两年可能也要婚配了。
这些人好看吗?
他从未想过,从前没时间没精力想这些,现在是没兴趣去想,也没意愿去见。他讨厌熟人。
在他的打量下,只有谢景恒敢与他对视。他的哥哥,难得正眼看他。
皇后也发现了谢景延的不同。他没有暴躁,没有厌烦的吃完一顿家宴,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实在瞧不出融玥的出众之处,但是听闻谢景延宴席未散便去了新房,宿了一夜。
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谢景延从来不留女子过夜,不论多美的女子,多有手段的女子,都未能留下过他。
席散了,太后本想让二人留下,谢景延却以身子疲累推脱了。太后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让融玥红了脸。除了身子疲累,谢景延是想不出更好的推辞吗?
回了府,融玥简单梳洗,便躺下了,但一时却睡不着。皇室的在这些礼仪也太早了,他们都不用睡觉吗?
铃儿却告诉她,平日里上朝的时辰比这还要早些。
“王爷用不用上朝?”融玥问道。若是他要上朝,那岂不是日日要早起?
“咱家王爷好像不用。”
铃儿一早被吓到,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打听王府的事,生怕自己犯了忌讳,丢了小命。
“为何?”
“说是大成的祖训,身残容毁之人不得入朝。”
铃儿说完,融玥沉默了下来。
皇室竟有这样的祖训,身残之人竟是连那大殿都上不得。谢家人不仅貌美,还将貌美写进了祖训。
可这未免有些不公。
“王爷呢?”融玥问道。
一回府,谢景延便和白柯去了前院。
“还在书房。”铃儿答道。“姑娘你睡会儿吧,白柯说了,要是王爷有请,他会派人来传。”
铃儿瞧出了融玥的疲态,让她安心睡觉,她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铃儿,铃儿。”融玥醒了连忙唤铃儿。
她应该要伺候谢景延的午膳的。眼下这府里一定有太后的人,作为新妇,她不敢怠慢。只是怕吓到铃儿,她没告诉她。
“姑娘您醒了。”铃儿看融玥有些慌张,问道:“您怎么了?”
“王爷午睡醒了吗?用过午饭了吗?”融玥问道。
“不知道呢。”铃儿如实说道,那书房她可不敢靠近。
融玥换了衣裳,让铃儿去厨房传了午膳,她自己来到了谢景延的小院。
站在门口的两名侍卫,看到王妃过来,面面相觑,不知该拦还是不拦。王爷说过,不得他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院子半步。
可这是王爷的新婚妻子,也是这王府的女主人,算是他们半个主子,二人也不敢硬生生的拦下来。
但王妃来了,还要通报,是不是有些不把王妃放眼里。
正不知如何是好,白柯走了过来,二人如见了救星,连忙用眼神请示白柯。
白柯白了二人一眼,对者融玥行了行礼,将她带了进去。
“王妃您别介意,他们二人不知道王爷的命令,不敢冒然让您进去。”白柯解释道,昨日他可是得了命令,王妃可以自由出入这王府任何地方。
融玥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穿过一片竹林,便来到了谢景延书房,书房外面是一片大空地,布置成了校场模样,与都敏弄得倒是有七八分像。
白柯还未通报,便听得屋里有人在责骂:“都说了你不要逞能,你是不要命了,还是不想要这腿了。”
是程远。
“哼。不是你说要我善待她。”
“我。。。”
程远语噎。他似乎明白了谢景延的用心。
“是,我是说过。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亲力亲为。”程远看他那小腿的青色越发严重,语气有所放缓,带着几分心疼说道。
“不碍事。”
白柯敲了敲门,将融玥带了进去。
此时谢景延半倚在床头,一旁的大夫似乎在施针,那小腿颜色乌黑,看上去触目惊心,细看之下,那腿上有处手掌大的伤口已经溃烂。
融玥想起昨晚他紧蹙的眉头,想必从昨晚便已如此。想到他今日还佯装无恙般随她一步一步登了百阶,又三叩九跪,莫名的心痛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谢景延似乎有些不悦,或者说是用不悦来掩饰他的尴尬。
“我,我。”融玥还没回过神,一时忘了自己来做什么,过了片刻说道:“我来问你吃不吃午饭。”
“哦。晚点吃。”
谢景延看到了融玥面色的变化,她应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吧,应是吓到她了吧。以后还是不要她来这里了。
“哦。好。”融玥走出了书房,揪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程远跟着她也出来了。
“那个,融玥。”程远想了想,还是喊了她大名,喊她王妃,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嗯。”融玥闻声站在了原地。
“你看到了他那伤吧。”程远说道,“我也是才知道,他不该走路的。可我们劝了也没有用,练武,骑马,一个都没少。让他用个拐杖,就如同要他的命。唉,你若是能劝,便劝劝,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或许你的话他能听上一听。”
“嗯。好。”
“他其实对你挺用心的。婚礼事物他都亲自盯着,昨天的六十桌宴,他几乎每一桌都去敬了酒。而且。。。”程远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且什么?”融玥却很想知道这后半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