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时鱼连忙答应,睁大双眼惊奇地将他手中的珠子接过。
她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宝贝,想来一定是天上的稀奇物。
“切记不要被萧煜发现此珠,也不要再乱用法术。”说着,假萧灼略作停顿,面具后的那双眼注视着正认真把玩鲸吞的时鱼,过了片刻才又说道:“我现在送你回屋中,今夜我会想法子去见你。”
闻言,时鱼的眸中一亮:“见我?”
“为你解惑。”假萧灼淡淡解释道。
时鱼有些无趣地‘哦’了一声。
假萧灼在她眼前轻挥衣袖,转眼她就回到自己的屋子中,面容也变回了江时月。
时鱼走到床前坐下,低头看着手中的鲸吞。
本来她还想问问那天人的名字。
虽然今夜应该就能知晓他的名字,可时鱼还是想早些得到答案。
她转头向窗外看去,雪花继续洒落着,入目银白,压满了枝头。
寒风料峭,但屋中的红炉内燃着上好的炭火,她将双手双脚都凑近炉子,俏皮地摇晃着,唇角也随着升起的暖意扬起。
她不知为何开心,但就是很开心。
萧煜走到门口时,正好瞧见笑得开心的江时月,他的眉目一沉,眸底闪过一抹浓烈的憎恶。
他最讨厌女人的笑脸,她们就该唯唯诺诺,低三下四的模样,笑得这么开心,真是不像话。
可念在江时月活不了几日,他也不打算出手教训这个女人了。
整理好表情,萧煜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踏入房间。
瞥见他的身影,时鱼连忙收回手脚,端正地坐好,柔声问道:“兄伯找我何事?”
“你该吃药了。”萧煜笑着说道。
时鱼有些委屈地看了眼他手中的药碗,然后垂下眼眸,一手捏着帕子挡住嘴,说道:“这到底是什么药?实在难以下咽,我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萧煜拖长了语调,倨傲地睨视着她,“这汤药对你身子好,必须喝。”
时鱼在心里呸了他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碗药,刚才不过是为了把鲸吞放入口中才那样说的。
她装作不情愿但无可奈何的模样接过药碗,强忍着恶心,将猩红发臭的汤药灌入口中。
被她压在舌下的鲸吞把汤药全部吞下后,时鱼又假装吞咽了几下,然后将空了的碗递回给萧煜:“兄伯,我喝完了。”
萧煜点了点头,然后阴沉地眯起眼盯着她看。
见他半天都没有移开眼,时鱼心里有点发慌,于是将脸侧到另一边,问道:“我的脸上沾到什么脏东西了吗?兄伯为何一直看着我?”
“你。”萧煜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字后,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厉声命令道:“把嘴张开!”
时鱼被吓了一跳,再听他的话心下更慌了。
难道萧煜看出端倪了?
不行,绝对不能被他看到鲸吞。
“马上张开嘴!”萧煜催促道,声音也发了狠。
他越来越用力,疼的时鱼的眼尾溢出点泪花,最后只能缓缓地张开嘴。
樱桃小口微张,萧煜俯身凑近,向她口中看去,片刻后又说道:“舌头抬起来。”
时鱼顺从地抬起舌头。
见确实没有异样,萧煜才甩开她的脸。
时鱼一手扶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兄伯这是为何?是时月做错什么,惹兄伯不快了?”
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倒是深得萧煜的心。
这种感觉很畅快,他让江时月疼痛,落泪,绝望,而她不敢反抗......
那层伪善被他心底充满恶意的愉悦彻底撕开,他弯唇笑起来,阴恻恻地说道:“真是可惜了,若你不是阴女,我定会将你弄到我房中去,你这脆弱不堪的模样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说完,他冷笑一声,撇下了哭哭啼啼的江时月,甩袖离开。
走到门外,萧煜又转过身,扫了眼江时月的屋门,随后甩出两道黄符,紧贴在门的两侧。
黄符贴好后,两个小孩倏地出现在门口。
萧煜看着他们,冷声说道:“看好她。”
做好这些,他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时鱼悄声走到窗前向外张望,看着萧煜的身影走出小院才松了一口气。
她又小跑到门口,好奇地打量起门外的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都是七八岁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有点古怪,时鱼看了半天才猛地想起这是寿衣的样式,男孩身上是褐色的缎子寿衣,女孩身上则是粉色的缎子寿衣。
感觉到她的视线,两个孩子动作整齐地回头看向她,这一看可将时鱼吓了一大跳。
他们的脸是惨白的,脸蛋上涂抹着非常夸张的红胭脂,双目中也不见黑色的眼瞳,就用白色的眼球凶狠地瞪着时鱼,一身的阴戾之气。
惹不起,惹不起。
时鱼在心里念叨着,连忙缩回鱼脑袋,关好门后小跑回床前坐好。
看来她这是被软禁了,有那两个小鬼盯着,她肯定迈不出这间屋子了。
其实出不去她也不急,就是不知今夜那天人还能不能来找她了。
她心里惦记着晚上的事,就等着天人来为自己解惑。
下午时她被囚得实在无聊,就躺倒在床上,大抵是前一夜折腾得太累了,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睡着睡着她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用微凉的指尖轻触她冒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