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她又如何呢。只是长平知道,便再如何,他不会看清自己的内心,不会了解自己的情感。想到这长平又觉得自己矫情了些,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桂嬷嬷掀帘进来只见二人静坐不言正要向齐王施礼时,齐王却先开口道:“不必了,桂嬷嬷。长平是南华公主,又是母后亲赐之人,来至府内也不好没有个名份。你拟个好日子便行个侧妃礼吧。”
桂嬷嬷面露欣喜道:“正应如此,奴婢早看了日子,这个月二十七便是顶好的。”
齐王道:“这个月不好,父皇刚交待我事情,下个月吧。”
桂嬷嬷回道:“也好,下个月初一、十五俱是十角具全的好日子。殿下政事繁忙,便定在十五如何?”
李征点点头道:“好,便定在十五吧。”又看向长平问道:“公主以为如何?”
长平起身回道:“但凭殿下吩咐,长平照做就是。如遇不懂得,自会请教桂嬷嬷。”真是可笑,长平有那么一瞬间曾经幻想过齐王会找桂妈妈说送她回南华。
李征道:“也好,无事你们便退下吧,也好好准备,齐王府倒是许久没有喜事。”
长平道:“长平还有一事想求殿下。”
李征笑道:“公主请说。”
长平道:“与长平同来的钟思年、何宝仪如今分在顺王、昌王府上,殿下如得方便,请帮我探问二女情况如何?”
李征道:“这也不难,桂妈妈去安排即可。大哥三弟皆是爱美之人,想来也不会受什么难处。你自不必太多挂怀。”
长平谢了齐王后与桂妈妈退出屋外,桂妈妈拉着长平的手欣喜之情却掩饰不住道:“贵人,这大日子定了,以后就得称呼您为王妃了。”长平沉静如水,实难做出害羞的表情,她只好低下头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桂妈妈却满足地继续说道:“许是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这千头万绪我都有此慌乱了。只要一点,贵人不可出门。”
长平道:“自是要听您的。只是桂嬷嬷,长平所求之事?”
桂嬷嬷笑道:“记得记得,回去便派人去顺王、昌王府里打听。”
长平抬起头满脸欢喜道:“多谢桂嬷嬷。”
桂嬷嬷又对着暮雪和晚萤道:“贵人好日子将近,你们必要好好伺候着。”暮雪和晚萤听后俱是满面欢喜。三人别了桂嬷嬷返回梧桐院,晚萤果然是熟门熟路,又得了喜讯走得格外欢快,一回到梧桐院便要拉着琥珀等人宣告好消息,还是暮雪拉住才算作罢。
长平坐定椅子上才揉揉脸道:“一直装作欢喜样子,脸都笑得僵了。”
暮雪倒了茶问道:“公主,您不高兴吗?”
长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暮雪道:“高兴,有名份总是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暮雪只小声道:“可惜只是个侧妃,委曲您了。”
长平放下茶盏望着窗外的梧桐笑道:“暮雪,你知道吗,齐王殿下叫桂妈妈来时,我心里竟然想得是他可能会说把咱们仨退回南华。”
暮雪急看向门外,晚萤摆摆手告诉她无人放安了心。长平却平静道:“许是这几天的礼遇也让我太过志满了。也是奇怪,明明只是一时的幻想,但落实了与想得不一样,心里竟还会空落落的。你们问我高兴不高兴,既然高兴那是侧妃或是其它又有何区别,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你看,我是多么的贪心。”不知为何,长平就觉得双眼不受控制的流泪,她明明是高兴的,可是胸前的冰心佩却格外寒凉,她终是背叛了他。
暮雪和晚萤不知如何安慰长平,自小到大从未见过长平如此失态过。暮雪拿出帕子给长平轻轻拭着泪水道:“公主许是高兴过了。”
长平把住暮雪的手笑道:“是,我确实是太过开心了。”她并不想让暮雪去把眼泪擦掉,似乎流下来也能消解掉自己的愧疚。晚萤看着实在难忍,只好跪到长平面前道:“公主,您有什么难事便说出来吧,晚萤拼了命也敢去做。”长平扶起晚萤道:“傻丫头,我是真得高兴。”
门外珍珠道:“暮雪姐姐,贵人可在吗?”
暮雪看了看长平,长平点了点头,示意晚萤扶着她去洗脸。暮雪道:“在呢,珍珠姐姐进来说话吧。”
珍珠、珊瑚三人进来皆是一脸欢愉,待长平重新落座后便去跪下贺道:“恭喜贵人,贺喜贵人,奴婢给贵人道喜。”
长平笑道:“起来吧,暮雪赏。怎么没看到翡翠和琥珀?”
珍珠道:“回贵人,桂妈妈叫了她们俩过去,说是要派去顺王府、昌王府去。”
长平道:“如此,便等她回来再赏。”想到能收到钟何两人的消息,心下似乎又开心了不少,面上也终露了些欣喜。
就这样等到了傍晚,翡翠琥珀两人才回来,一进屋正要给长平道喜,长平却让两人喝口水后先说探视的情况,不想两人竟是相同状况,只得一句一切安好便再没了。长平问道:“收到了之前书信吗?你们见到人了吗?”
翡翠摇摇头回道:“奴婢未见到钟贵人,只是有管家嬷嬷回复的。说是信收到了,叫贵人不必担心。”
长平再看向琥珀,也只得到一样答案。她皱着眉不解,暮雪道:“公主也别多想,许是人家府里的规矩便是如此。”长平想想也是,两王府里不像齐王,如有其她美妾侍女,必是有规矩要立的。见翡翠和琥珀要跪下恭喜长平,长平温和道:“别再跪了,珍珠她们已经贺过了,心意我都领了,一样有赏。”
琥珀和珊瑚领了赏正要出去,琥珀眼见长平面色仍有隐忧,便返回劝道:“贵人您也不要着急,奴婢姨母与顺王府厨房的张妈妈是旧识,待奴婢回去和姨母再说,她在内院也方便探听消息。只是需要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