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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锦盒是那日从酒楼出来,陈吉顺追上她送出来的,说是小侯爷一早便给她准备好的,如今便当做诀别赠礼。
她受不住陈吉顺的软磨硬泡便收了下来。
回来后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本孤本医书,那医书之上整齐地叠放着一条浅粉色发带。
谢燕昭知晓她不爱在头上戴太多饰品,平日里就束着一条简单的发带,他还曾逗她“那与你的闺房之乐,岂不是太简单了。若你跟了我,小爷天天晨起给你束不同颜色的发带。”
那时宋玉被他气得脸红,好几日没理他,后来还是他托孙方他们来说的和。
那日她将医书拿了出来,将发带重新放回去后就将锦盒束之高阁了,谁料今日不经意竟发现了隔层里的匕首。
这把匕首宋玉有些印象,当时谢燕昭向她炫耀过,说是陛下赐予他的生辰礼,大约等同于天子剑,可先斩后奏,但却仅限于自保之用。
那匕首下面还有一封信,宋玉缓和了半天情绪,才将那信拿起来。
“你这般忍气吞声,小爷我看得都替你生气,这柄匕首便暂时放在你那里好了,若是再碰到类似今日梁竞川之事,你直接砍了他,别怕,回头小爷我替你兜着。”
今日梁竞川之事……
这些东西是那日在巷口遇见梁竞川后,谢燕昭夜里回去准备的,想来是想第二日在酒楼给她个惊喜的。
宋玉心里闷闷的,犹如压着一块儿千斤巨石一般,从没有这般喘不上气来过。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不大的敲门声,宋玉猛地惊醒过来,急忙把东西装好,将锦盒重新放回书架上,捋了捋身上的褶皱,这才走到院中去开门。
门外的男子瞧着有些风尘仆仆,一贯温润的眼中隐着几丝疲惫,却在看见宋玉的时候,尽数消散了。
宋玉似是没想到是他,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喃喃出声:“许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