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兰苕姑娘今日前来,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赵管家,找人通知徐神医,简单的收拾收拾,繁重的行李也就不带了,主子那边有,就收拾收拾细软便足够了,今日便随我去主子哪儿,主子府上来来往往的贵客也不少,总需要一个郎中以备不时之需。”
“这就去安排,”
“对了,赵先生可否在府中,主子现居城中,我也带去认认人,别连自己侍奉的主人都不知道,反倒生出是非。”
“明白,兰苕姑娘于正堂休息片刻,我这就下去安排。”赵管家招来丫鬟备上好茶,“去将前些日子进的新茶拿出来,”
“姑娘莫嫌,别院的东西虽是远不如主子府上的珍贵,但好在还可以入口,姑娘有事尽可以随意吩咐下人便是,我就先下去安排了。”
兰苕摆摆手,“莫要多言了,尽快安排才是,主子那边还等着呢。”
“是。”
兰苕坐了约半盏茶的功夫,便见管家进来说道,“姑娘,都安排好了,两位先生已在门外等着了,马车也备好了。”
“那就走吧。”兰苕起身来到门口,果然见着两位先生等候在此,见过礼后,开口:“两位先生,既然准备好了,便动身吧,”说完便率先上了马车,
坐着马车到时比来时快些,还没到公主府,兰苕便见着公主府内的人乔装打扮成送货的小厮,前来接应,两人不明所以的跟着兰苕下了马车,“委屈两位先生了,接下来的路程,可能我们随着他们走路过去了。”
“无碍,公子多虑了。”两人见兰苕的男装打扮,虽明知是为姑娘,但还是不免都觉得称呼为公子更为妥帖。
几人从后门入了公主府,一入府,从连廊,穿过惊蛰苑,便径直从月亮门进入了念翠园,走过假山,从廊桥上便入了莲池雅亭,赵婧宇两人也不敢多瞧,只是跟着兰苕的脚步走着,
今日阳光正好,亭上的素纱倒是束上了,亭内的贵妃榻也撤下了,只余了一张紫檀的月牙桌,公主上坐,身后立有两个丫鬟服侍。
兰苕将两人引入,便带着跪下见礼,“殿下,人已带过来了。”说完便小步移至宣霁身旁。眉眼低垂得立着。
“草民参见殿下。”赵婧宇徐望两人虽不知坐于桌前的主人是谁,但,还是随着兰苕见了。
“两位先生起来吧,紫绀赐坐。”身后有一小丫鬟上前,将两位先生引入。
两人随着入座,才敢抬眼瞧去,只见得一位衣着嫣红罗裙的女子正坐于上方,她梳着繁复的发髻,云鬓间尽是金钗步摇,微风拂过步摇叮铃作响,眉眼精致,嘴角带着笑意的随两人打量。
宣霁红唇轻启,“早就听别院的人说起,徐先生的医术高超,我这边来往的人多,有时难免需要先生的帮助,未提前告知先生,就将先生邀请至此,烦请先生宽恕宣霁的罪过。”
宣霁?闻言,徐望目色一滞,想到今朝的安平公主闺名便是宣霁,原来从来不见的主子便是近日风光无限的安平公主,不由面色惶恐,倒是赵婧宇倒是看起来不悲不喜,使得宣霁不免高看了一眼。
徐望想通此处,语气尽是谦卑,“不敢,能为殿下解忧,是徐望莫大的福分。”
闻言,宣霁也知晓面前两人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了,便吩咐道,“紫绀,徐先生舟车劳顿,你带先生下去休息吧。”
转头又说道,“听闻先生喜静,我便自做主,将先生安排到了西边位于□□的廊庑坊,先生莫怪,若是有任何安置的、购置的,先生告知紫绀便是,我会尽快按安排的。”
徐望起身,谦逊的开口,“殿下多虑了,草民就先告退了。”
眼瞧着徐望走远了,才转头看着赵婧宇,问道,“赵婧宇?”
“是。”
“一直烦劳着先生,却从未与先生见过一面,乘着今日空闲,边想着邀先生来见一见。”
赵婧宇也不是个傻子,自知单凭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公主召见,于是开口问道,“不知公主是有什么安排?”
宣霁满意的点了点头,“赵先生果然不仅胆识过人,这学识也半分不差。”但接下来要说的是兹事体大,不得不再试探试探,
“昨日来了个道士,说是投靠,但是这公主府又岂是谁都能进的,于是就让人悄悄地安排到别院去了,赵先生可见到了。”
赵婧宇不由回忆起昨日,似乎确有一道士入住别院,入住后不久,便有人让自己去探取来人的虚实,此时公主却状似不认识,只怕是试探自己能力几何,连忙说道,
“是有这么一人,昨日将要午时的时候来的,随后听闻那道士是从西南的停雪观中的道士,今日一早,下边儿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道士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虽不能有什么通天之处,但耍耍戏法,迷惑一下眼目还是足够的。”
宣霁听完,自知不到一日,便能将那道士的消息打听的七七八八,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心中不免满意,随意的解释,“既然真是道士,那我也就放心了,我虽贵为公主,但也不过一介女流,自然是要多防备些的。”
宣霁说完,复又端起面前的茶,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听闻赵先生的活计已经做到了北境?”
赵婧宇闻言,北境说好听了是我朝境内,可近几年边市未开,与左夷关系也不见得有多亲厚,此时无缘故提及北境,怕是藏有深意。
不免出了一身冷汗,自是谨慎的开口,“不怕殿下笑话,活计是越来越多了,活多了,这下面的人难免就多了,恰好有几人是来自北境的,不久前又在北境有了牵挂,难免就需要在北境过活的。”
“那,先生可从北境听说过什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