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渊闻言顿了一会儿,看着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道:“从头到尾。”
什么?!
从头到尾?
这么离谱?
嗯?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觉得离谱?
我前面说的话又没有什么问题喽?
感觉怪怪的。
让人匪夷所思。
我沉默了会儿,把自己尴尬的想法咽了下去,然后抬头诚恳道:“你偷听别人说话,侵犯了他人的隐私权,我是可以告你的。”
陈子渊笑了半天:“法律学的挺好啊。”
我,林年然,那可是给个根子就能顺杆往上爬的主:“那可不,我是谁?”
陈子渊还是笑:“林年然。”
陈柏杨胳膊肘搭在了陈子渊的肩头上,也笑着接话:“顺杆爬。”
我:“……”
怎么还接上了呢?
再者,其实你们大可以不必如此有默契的。
——
很快就到了第二次月考,怎么说呢。
我们三个,班排年排都没有变。
对,你没有看错,都没有变。
陈子渊和陈柏杨还好说,那是高到一定程度了,变不了了。
但我就不是了。
班级第十,年级第七十二。
我的排名它似乎不动了,它似乎不稀罕动弹了。
在得知我排名的那一天,我的表情和心情,都是难以言喻的奇妙。
我不是很理解,我特别不理解。
当然,我排名没动,我并不难受。
因为我妈对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抱负,她只希望我考上一个不错的高中,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然后还不错的过完这一生。
所以在我考上第七十二名的时候,我妈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一百之内都可以,第一百名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我的身边有只狗。
他的名字叫,陈!柏!杨!
我拿着扫把把陈柏杨逼在角落里:“陈柏杨,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有限!你下一次要是再看见我就喊班十年七二,我就把你腿打断!”
真的,天地良心,天地可鉴!
陈柏杨这个狗比玩意在我耳边天天喊,在快捷短语全班嚷:“林年然,我们的班级第十,年级第七十二名。”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
而不是让陈柏杨天天在我面前揭我短。
对于陈柏杨,我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
我真的很好奇,陈柏杨这个狗比玩意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他这么欠,是怎么做的没有被人给打死吗?
因为陈柏杨的话,我励志期末考试之前好好学,争取不再是这个名次了。
不然太屈辱了,我受不了,也不可忍。
我们的期中和期末考试是算体育分的。
而我,有轻微的低血糖。
这个在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而那天测试八百米的早上,我没有吃早饭,巧了不是,我闺蜜禾语晗也没有带零食。
所以我是饿着肚子上去的。
众所周知,跑八百米等于要死人。
尤其是测试时候的八百米,那真是走也不行,跑也不行的。
没错,我,林年然,无敌战神,最强王者,天生的大写的厉害,一个运动会连破记录,金牌拿了无数的奇女子,在八百米跑完之后低血糖晕倒了。
这说去可以笑掉大牙了。
我跑了个第一,满分的成绩。
但是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晕晕乎乎的,跑完之后没站稳,直接晕了。
这件事情简直可以记录在我人生的尴尬史里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直接就倒了,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行云流水。
我这一到,把老师吓一跳,也把同学吓一跳。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医务室了。
我看着站在沙发边的人,吓了一大跳。
——陈子渊?
为什么陈子渊会站在这里?
这种事候难道不是女生过来看着我吗?
我闺蜜禾语晗呢?还有徐子念啊?班主任谭姐呢?体育老师小徐同志呢?
怎么都不在了?他们在哪里?
再不济也应该是陈柏杨吧?
这可是老师都公认的好兄弟,铁关系!
为什么这里是陈子渊!
我在心里疯狂的呐喊!
虽然我很想和陈子渊单独待在一起,
但绝对不是我晕倒之后!
虽然他站在沙发边看着我很梦幻,
但是我们是现实!
陈子渊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和陈子渊单独在一起,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这种感受,不好说。
换个通俗易懂的词来形容就是:“度日如年”
我是一个受不了尴尬的人,如果冷场,我会想方设法的找话题。
但是和陈子渊,我做不到。
就是说,放在以后高中的时候我面对陈子渊都无所畏惧,大大咧咧的。
但是就是这会儿我做不到。
无论怎么办,都没办法直视陈子渊。
就仿佛陈子渊身上有那个圣光,让我没办法去直视他一样。
我感觉我和陈子渊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