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亮,梦绫随着椅子的倒塌而起身,小拳头捶打着周身上下,梦绫感觉自己就跟散架了一般,倒是床上的洛沐晨依旧坐靠在床沿,只是手中多了一本书册,很是专心致志地看起来。就连她摔倒在地,也没让他掀一下眼皮。
梦绫心里很是不平衡,不就是长得好看,她才不会被美□□惑,抱起被子一股脑地扔向了床上,正好砸了看书的洛沐晨,梦绫佯装懊悔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小心。这物归原位,免得被人看了起疑,你又会受到‘羞辱’了。”
见洛沐晨脸色微变,将半盖在头上的被子一把扯了下来,头发因此也凌乱了起来,侧目看了看凌乱的发丝,洛沐晨黑着脸将发丝慢慢抚平。
梦绫开心一笑,随即将倒地的椅子扶起摆回原位。
刚放好,便见问芙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看到梦绫,皆有些不怀好意的笑意。
梦绫也懒得理会她们,对问芙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捏捏肩,锤锤腿。
“公主,您这昨晚可还满意?”望着正在更衣的洛沐晨,看那摇摇欲坠的身姿和苍白的脸色,问芙心里不禁有些责怪梦绫的“辣手摧花”,这不仅把正官人给折腾惨了,还将自己折腾得浑身疼。内心刚抱怨完,问芙又开始好奇起来,昨夜两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弄成如今这副模样。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她们在学堂之时便都教授过了,没听过还能弄成这样的,这是多不节制呀!
瞪了洛沐晨一眼,梦绫不好意思地大声喊道:“满意,特别满意。你们‘正官人’服侍得很……到……位。”
洛沐晨还未转身,便被给他穿衣的侍从因受惊将衣服扯破,洛沐晨低头看着破损的外衣,而侍从瑾年一脸懊悔地将外衣脱掉,低声告罪道:“对不起,少爷。”
“无妨,再换一件。”
梦绫“噗哧”一声笑出来,突感浑身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吃着可口的早膳,梦绫看着对面的洛沐晨,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看着他吃一口粥,要歇三口粥的时间,瑾年倒是多次想喂他,皆被他给拒绝了。
“你叫什么?”
“回公主,我名唤瑾年。”
“他的贴身侍从,你跟他多久了?”
“我是将军府的家生子,自小就服侍少爷。”
“那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呀?”
“少爷自小就体质孱弱。”
“那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孱弱的?”
“弱症,从小就弱。”
“哪弱?是哪个器官出问题了?”
“啊?就体弱。”
“好吧!当我没问。”
梦绫又吃下一个糕点,看着洛沐晨吃饭真的好费劲,恨不得将东西都悉数塞进他口里,省得他用颤颤巍巍的手夹菜和舀粥了。
“你是哪个大夫诊治的呀?不会是看我的那个陈,还是程御医呢?那个可是庸医一名。话说他都能当上御医,我严重怀疑‘大容’国的医术都不怎么地,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疼痛,才造成你的‘体弱’。”
洛沐晨闻言,放下粥勺,在瑾年的搀扶下站起身,一顶藤椅轿子便出现在眼前,梦绫看着洛沐晨坐上去后,慢慢地被抬走。
“呃,这不是他的院子吗?”
“是的呀。”
“从这到内室不出百步吧?”
“估计,也就五十来步。”
“他连五十步都不走。”
“身子弱,怕是走不了。”
“我看他不是身子弱,他可能是脑子弱。”
将糕点扔进盘里,梦绫也没了胃口,站起身说道:“走,回我们院子,走着去,好好享受这初生的日光,补补钙。”
问芙正一头雾水地思索着梦绫的话,却见梦绫已经走远,她只好连忙跟上。
婚也结了,人也娶了,突然没了要事要忙,梦绫坐在房内突感有些寂寞,以往这时候,她正挤在人潮汹涌的地铁或巴士上,奔向自己的“衣食父母”。如今来到此处,身份高贵,拥有“万贯家财”,倒是快闲出病了。
等下,“万贯家财”这个词是不是真的呢?
“问芙,快,我要知道我们府中的财政情况?”
“啊?”
“快,去把府里的账本拿来,还有管帐本的人也叫来,我要查账。”好好清点一下自己的财产,上辈子只能勉强维持个“万元户”,这下要好好享受一下坐拥金山银山的感觉,梦绫搓着小手手,很是期待被金钱砸晕的感觉。
“什么?全部亏空?”看着凌乱的账本,别的没怎么看清,倒是红笔的“赤”看得很是清楚,真是月月小“赤”,年年大“赤”,要不是逢年过节皇宫里的赏赐多,填补了亏空,估摸着她会是“大容”第一个被工人围堵追债的“公主”。
“怎么就如此的经营不善呢?我那些田地都不产粮食的吗?年年欠收?我那些铺子都不进账的吗?你们是怎么管的?”
“这……”管家被吓得出了一头冷汗,心里直哀叹,“您不是以前从不过问这些的吗?如今怎么大病了一场,反倒查起账了。”
“田里的收成年年都不错,所以府里的吃食用度都维持高水准。可商铺倒不是经营的差,偶然也有几月是有进账的,可……”
见管家如此的吞吞吐吐,梦绫实在受不了:“你就坦白说,不用怕谁,这府里就我最大,万事都有我。”
“是,商铺每月都会新进许多精致的东西,这些东西悉数都送往了皇宫给轩至尊,但走的是商铺的帐,偶有余赚,轩至尊也会直接从商铺中提走,所以,商铺也难有赚头。”
“何着,是我有个‘败家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