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绫头疼地问道,“他在皇宫里,到处都是好东西,怎么还从宫外拿呀?难道他不受宠到了如此地步,我母亲陛下苛待他。”
“公主别乱说。”问芙担忧地望了望门外,蹲下身小声地说道:“宫中会根据位份给相应的月俸,不过宫中毕竟不比府中,用钱的地方多,轩至尊的月俸的确杯水车薪,都是靠公主接济才勉强度日。轩至尊也不愿如此,这不才想法设法地从宫外弄些新鲜玩意,妆扮好自己好重获陛下欢心,为公主铺路。”
脑中突然全是“轩至尊”涂脂抹粉地画面,梦绫一阵阵恶寒传来,忍不住地摇头将画面都清空,不禁感叹道:“他就别费劲了,我觉得安安生生过日子得了,‘争宠’绝不是一条好路。”
“轩至尊也是为公主打算……”
“别了,我可不要,我宁愿守着我的公主府,只要日日不亏,小有盈利地过完百年就知足了。”
见问芙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梦绫淡淡一笑:“我是历经一次生死,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就想好好过日子。不想参和那些风险高,还不一定能成的事情。”
“也是,公主本也不喜争,自小也让着其他王爷或公主。只是轩至尊每每见到公主被欺负,因心疼才会想为您争一争。”
一下子心情就沉重了起来,想起那个哭得很是豪迈的人,想着皇宫里的人都不容易,突然对这位刚认识不久的“父亲”产生了些许的共情感。
“下次跟他谈谈吧!我们不喜争,但也决不能被欺负,他要是在宫里住的不好,我是不是可以把他接到府里来?”
“这……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再说吧!”果然皇权至上的地方,什么也都只能是说说,什么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梦绫深叹一口气,望着账本再次哭着一张脸,满脑子都是怎么“开源节流”,让自己快速致富。不过从打工的转变成“老板”,这个转变太快,角色切换不是很利索,还得再适应适应。
草草地吃过晚膳,就着脑子还挺清晰,挥笔写下一些不成熟的“赚钱”秘诀。梦绫正沾沾自喜,打算扩展一番时,门却被推开,一名很熟悉,但不记得的男子端着一碗汤就走了进来。
梦绫向外探了探,没看到问芙,她不习惯有人在身旁待着,往往都会将问芙打发出去,不过问芙倒是很尽责,不会离开她太远,尤其是出事之后,一般都在门外晃悠,一眼看过去一定能看到她的身影。如今看不到,梦绫反而有些不安,将男子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看身形倒跟那日的黑衣人不太像,不过难保不是另一个杀手。
“你,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奴家是筠寒,特意来给公主送补汤,来侍奉公主的。”
梦绫还没回过神,筠寒便倾身过来,靠得她很近,身体还有淡淡的清香,一闻就知道刚沐浴完,梦绫很有兴致地看着他将补汤打开,一边抛媚眼,一边搅动着补汤。
梦绫心里直嚷:“来者不善,小样,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
梦绫一手托腮,一脸欣赏的姿态看着他,见他端起补汤,舀了一勺喂到自己嘴边。梦绫有些犹豫了,正思索着张不张嘴的时候……
“你做什么?谁允许你过来的?”问芙从门口冲进来,一通质问,梦绫见状立即正襟危坐,内心对问芙实在感激的紧呀!
“奴,是来侍奉公主的。”筠寒含羞带怯地说道。
“你来府里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如此不懂规矩。如今这月是‘正官人’侍奉的时日,你居然敢来破坏,就不怕被问罪吗?”问芙很有气势地教训道,梦绫内心不禁为她喝彩,不愧是她的人,堪当大任。
筠寒听到“问罪”二字,身子略有些颤抖,一脸委屈地望向梦绫,马上就能哭出来的样子。
梦绫内心为其竖起了大拇指,“演艺界”要都是这水准,那真就能“横扫全球”了。
“你不用看公主,这可是‘大容’国的国法,公主也保不了你,还不快离开。”
梦绫略有些疑惑,但看问芙的态度,好似很严重,连忙起身走至问芙的身侧,离筠寒远远的,直至筠寒梨花带泪地跑走了。
“公主,您怎么如此糊涂,下次可不许随意叫他们了。”
“我没叫。”梦绫委屈地说道,“他自己突然来的,我还奇怪呢?对了,你去哪了?”
“刚刚有侍女唤我去帮忙了,强行拖我过去教她绣花样。”
梦绫望着补汤若有所思了起来,从问芙头上拔下一根银质发簪放入了补汤中,见补汤无毒,才略微有些放心。
“问芙,你为何如此紧张他过来?还有,你说‘国法’是怎么回事?”
“公主又不记得了,公主这病怎么如此反复,时好时坏。”问芙一脸怜惜地看着梦绫,倒是把梦绫给看尴尬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垂首回避。
问芙见状,怕梦绫伤心,连忙转移话题,回道:“是这样的,以防子嗣混乱,为公主侍寝的人都是以公主月事期为准,以月来侍寝,不可乱的。如有违背,不仅他们要受罚,一旦公主有孕,而分不清谁是生父的话?公主也是要受到严重惩罚的,如是腹中胎儿,需打掉,如已经生下来的孩儿,也是难活的。”
“那这‘国法’还真有点不人道。”
孩子多么无辜呀,明明是多妻多夫的错,偏偏要孩子承担。
“这么说,我一定是‘轩至尊’的孩子,绝不会弄错了。”
“公主想什么呢?您是陛下打战时怀的,当时陛下身边只有‘轩至尊’陪同。这种话万万不可再提了。”问芙紧张地扑到梦绫身前,一手堵着她的嘴,严厉地说道。问芙心里很是难受,针对梦绫这种时不时语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