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邵远逸:“你真的太可怜了,八个时辰呀!”想着现代读书标准时间也只是8个小时,这都两倍了,比高中生还辛苦,委实可怜,“那你读完书还要洗漱,入睡怎么也得亥时,卯时读书,那怎么也也得寅时中起身,满打满算,你也就能睡足三个时辰而已,那你这属于长期睡眠不足呀!”仔细观察了一下邵远逸的面相,借助着烛光看着他的眼睛,往日里有修面,加之邵远逸的上下睫毛又密又长,还有漂亮的卧蚕,倒没留有那阴影处,如今一看,倒真有些暗影:“嗯,黑眼圈还是有的,再次觉得你真惨,心疼你。”
不解梦绫的行径,但能让她心疼一番,邵远逸倒也算知足:“能得您心疼,倒也值。”
两人便这样随意闲聊,从兴趣爱好,家庭关系成员,古籍话本到天南地北的人文趣事,直至丑时中,梦绫迷糊倒在了桌上,邵远逸将其抱到了床上,为她盖好锦被,一人背靠着床沿,静静看了好她一会儿,方才迷糊入睡。
周遭伺候得人白白在外等了一夜,只闻房内一直有低语声,一会儿真切,一会儿又听不清。无奈之下便动用了事先安排好的窥视孔,却见梦绫跟邵远逸一直坐在桌边谈心,她们在外急得不行,可也不敢造次,好不容易熬到邵远逸将梦绫抱上了床,她们心中刚一喜,却见邵远逸就这么干坐着,她们这下在外面急得跳脚,有的嬷嬷恨不得冲进去,被几个宫女好不容易拦了下来,只表明届时禀了陛下,自有圣上裁断,她们何苦趟这浑水,嬷嬷听着有理,只好在心里狠狠骂了邵远逸一通,顺带捎上了他祖宗好几代,才有些解气。
梦绫一觉睡醒,也不过两三个时辰,起来后头有些疼,刚坐起身,邵远逸便睁开眼离开了床榻,还没扶梦绫下床,公公在外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梦绫坐在床上,对邵远逸挥了挥手,他明白后开了门迎了公公。梦绫一晃悠,头疼得更厉害了,可公公一进门,张口便是一通慕容景绣甚为不满,再次强调梦绫要遵旨行事方好的旨意,让梦绫怒气直冲天灵盖,仿佛冲破了脑部血管一般,头不疼了,梦绫来了精神,拎起枕头便朝公公招呼了过去,狠狠骂了一顿,普通话脏话水平不足,连一些骂人的俚语、俗语外加方言和外文都统统出来,把公公骂得一愣一愣的,虽不明白话中含义,但见梦绫的架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也不自虐,见情况不妙,转身便溜,顺口说了一句:“殿下,别忘了身份,注重仪态。”
公公一闹,梦绫骂过气消后,也明白了此处被严控监视着,原本还想着跟邵远逸待几天,然后买通宫女,找个太医开了假证明好蒙混过关,如今却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了,先不说被监视的如此严密,她跟邵远逸就算戏演得再好,肯定也会被识破,再者里外的人肯定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想收买也是难如登天,更别提还要找太医作假。
“天真,真的太天真了,梦绫呀,梦绫,你怎么如今倒傻白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烦死了。”顿时没了主意,梦绫难受得长吁短叹,上蹿下跳的,看得邵远逸也是心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