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她停下来。
“林楚？”
林楚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离他们有点远了。林月也发现了，回过头叫她。
林楚条件反射般挂上她一贯的笑容，小跑过去：“我没事。”
“真的？”林楚刚刚迷茫的样子实在奇怪，虽说林月从那以后决定讨厌对方，但她总不能不管这个妹妹。林楚越来越奇怪了，就是这个人出现以后，她瞪了旁边的人一眼。
杨嘉树：？为什么要瞪我？我做了什么？
林楚自己也不明白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她只好笑笑，“没事，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你们逛吧。”
林月不勉强，她让林楚回去好好休息。看林楚没带丫鬟，她吩咐春雨送一趟。
林楚福了福身，和春雨往王府去了。
杨嘉树摸摸下巴，“她很奇怪。”
“是吗？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认为。”
“看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六岁的时候撞破了头。”林月提步往前走。林楚的事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也不是什么秘密，没有隐瞒的必要，“她昏睡了一天，醒来就好像变了个人。”
“哦？”杨嘉树很感兴趣，“变了？”
林月说了一遍林楚的异常，包括秦姨娘请和尚做法事的事。
“难道是离魂症？”
“离魂症？那是什么？唉，你去哪？”
杨嘉树拉住林月的手：“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一路拉着出了闹市区，郊外草木茂密，河水静静流淌，他们在一棵大树下坐下。夏荷候在一旁，隔着些距离。
林月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叫离魂症？”她实在好奇，不由得双手撑地凑近杨嘉树，眼巴巴的。
小月亮仰头靠近他，杨嘉树心慌慌，他偏了偏头，克制住自己，“你没看过话本吗？”
林月坐正身体，神情低落，“没有，父亲不让我看那些。”
她情绪低落，杨嘉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提什么话本？他慌忙安慰：“没事，也不怎么好看。”
“是吗？可是我想看看。”她的脸颊在斑驳的阳光中明媚娇美，脸色却晦暗。
杨嘉树觉得心又开始痛了，他急忙说：“没事没事，我以后买给你，买很多很多，看个够！”
林月默默地想，我自己有钱买，就是保不住啊。她抬眼看见少年皱成一团的脸，不合时宜地想真的好像门房养的旺财啊。
杨嘉树不知道林月把他比作狗子。只知道小月亮终于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决定下次见面要给她带话本。
“快说离魂症。”林月拍拍他的胳膊，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这么硬。
杨嘉树摸摸被触碰的地方，表情荡漾，说的话却耸人听闻：“通俗地说就是借尸还魂，一个孤魂野鬼占据了她的身体。”
“……借尸还魂？”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太匪夷所思了，她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找到当年的和尚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杨嘉树想揉开她紧皱的眉头，手指抬起又放下，“别皱着眉，不是什么大事。”
她想知道现在的林楚到底是不是她的妹妹。林月摇摇头，眉头没有舒展。“去哪找啊？这么多年了。”
“只要还活着，总能找到。我认识几个朋友，可以去问问。别担心。”
他经常在外面奔走，认识的人比她多，也许真的能找到人，林月没有推辞。想了想，她从衣袋里拿出还没捂热的五百两银子递到少年面前，“这个给你。”
杨嘉树好笑，“什么啊，给我钱是要买我吗？我免费给你，不要钱。”
“你乱说什么！”林月恨死他不正经了，把钱拍在他胸膛上，“我不是不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我知道找人帮忙要花钱。”
“我帮你不用。”
“你不要你的朋友要吧。而且……”林月狡黠一笑，“这些钱是从吴姨娘那里拿来的。虽然都是库房里的，但谁知道她花哪去了，还不如给你。”
杨嘉树：小月亮现在像只小狐狸。
“好，我收下了。”杨嘉树收起银票，贴身放置。想到什么，他望向不远处的夏荷，“你的丫鬟真的没问题吗，需要我去处理吗？放心，不会留下痕迹。”
处理？他想怎么处理？林月怕他实干能力过强，赶紧说了早上发生的事，五百两的来龙去脉一并说了。
杨嘉树侧头看她，声音像浸着河水，“小月亮真聪明。”
林月被夸得不好意思，自从母亲过世，她很少听到这样的夸奖了，客套话不算。
杨嘉树接着说：“夏荷比春雨更忠心。”
“春雨更聪明，她更懂得明哲保身。我理解她，但是……”
杨嘉树接过她迟迟不出口的话：“但是她不适合当你的贴身丫鬟。你不能心软。”
林月点头，“我知道，我会让她到外院去。如果她以后想成亲的话，我可以给她安排。”
成亲！杨嘉树听到了关键字眼：“我想成亲，小月亮可以给我安排吗？”
直觉告诉她，不可以接这个话，林月立刻站起来，叫上夏荷头也不回地走。
杨嘉树在后面追着喊：“小月亮，你还没回答我呢。”
谁要回答你呀，狗屁杨嘉树！糟糕，林月捂住嘴巴，被狗屁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