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两声，林月明白问不出什么了，恰好夏荷沏了茶水，便说：“喝茶吗？”
林楚点头，夏荷为他们斟茶后退下了。
茶香弥漫。
林楚在现代没有喝茶的习惯，来到这里后发现人人都爱喝茶，为了融入，她也渐渐尝试喝茶，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但手边的茶水倒是挺香的，她不由地端起浅浅抿了一口。
“还挺好喝，有股花香味，这是什么茶？”
“各种时令的花，晒干，再制成花茶，你喜欢的话待会拿一些走罢。”
“多谢姐姐了。”用鲜花制成恐怕不容易，林楚不好意思白拿，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
说到中间林楚陷入沉默，林月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你得先答应我，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林月看她一眼，点点头。
“杨嘉树不会死。”林楚说出这句话，死死地盯着林月。
林月轻轻地嗯了一声。
林楚：“……”就这？就这？这么平淡吗？女主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男主吧！
见她难言的模样，林月轻笑出声，她虽然有预感，虽然不知道林楚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有人认同总是不同的。
她说：“多谢。”
“什么嘛。”林楚嘀咕：“也不是满不在乎嘛。”
因为这声谢，林楚止不住想多说一点：“他不光不会死，还会名震天下呢。”
林月没什么反应。
林楚瞪大眼睛，“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信。”林月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事？”
“我想你应该不想听。”
林楚踟蹰，最终顶不住好奇心道：“……你说。”
“当初你做的那些事，是因为知道他会名震天下吗？”
林楚尴尬得脚趾抓地，这该死的黑历史。
“别说了，真的……当时年少无知！”
林月：“……”没记错的话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几个月就成长了吗？
林月喝口茶压压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啊？是……是吗？”
“你以前的生辰都和秦姨娘一起过，这次是你的及笄礼，应当好生办一办，不如……”
林楚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何必浪费。”
林月不解：“可是及笄礼不同，秦姨娘也同意吗？”
林楚差点脱口而出她也同意，但抬眼间看到林月的眼神，急忙咽下这句漏洞百出的话。
及笄礼是古代女子最重要的生辰，如果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及笄礼毫不在乎的话，那太奇怪了。
“我回去和姨娘商议一下。”
林月：“如果银钱不够的话……”
林楚急忙打断她的话头，“够的够的，简单办办就好，我和姨娘都喜欢简单一点。”
所以赚钱的事也别提了，她怎么这么多黑历史，林楚老泪纵横。
“好，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林楚想说你忘了这件事最好。但是太欠揍了，她一面点头应和，一面遥看天色，说不早了，先走了。
林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眨眨眼，天色透亮，明明还早啊？
林楚说完不停留就要走，林月只好让夏荷送送她。
走出大门，林楚心头微松，看来以后还是得离女主远点，她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夏荷：“二小姐有空的话可以多和大小姐玩耍谈心的。”
刚下定决心远离男女主的林楚：“……”
开什么玩笑！
“……以前的相处方式挺好的。”
夏荷明白她说的“以前的相处方式”是哪种方式，可她以为两个人和解了能像寻常的姐妹一样相处。
“你们是姐妹……”
“姐妹也不是全部都亲密无间的，嗯……”林楚思考怎么描述，想了下她说：“我们俩气场不和。”
夏荷急了，“可是、可是……二小姐可能不知道，秦姨娘惹怒王爷后，后来主母去世，吴姨娘苛待你们，是大小姐去找了吴姨娘，她才渐渐收敛的。”
林楚愣住了，她记得是有一段时间过得艰难些，后来日子照常过，她便没有留意更多，原来是这样吗，是林月暗中帮了她们……
林楚脑子混乱，不知该说什么。她让夏荷不用再送，自己漫无目的地在王府走动。
对别人的好意她觉得别扭极了。
她不习惯啊，宁愿大家都对她坏一点。
水面映照出她的面庞，透出水下聚拢乞食的鱼儿，林楚恍惚以为自己也是其中一只，她慢慢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