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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2 / 2)

爷,小的冤枉啊,小的欠他几钱银子没还,他就随意污蔑小的,王爷请明查啊。”

吵闹不休,林崇召太阳穴鼓胀,他撑住额头,心里升起暴戾。

“那个人,妾身记得,是一年以前才进来的。”吴姨娘指着圆脸的小厮,“王爷,妾身记得他,他卖身葬母进的王府。”

林月仔细看那个人,普通不过的长相,经吴姨娘提醒她想起来一年前是有一件事,听说有个男子卖身葬母进了王府,不要多余的银钱,只求母亲有个葬身之地。

原来是他,时间上确实可疑。

圆脸小厮僵住,额头触地,磕得咚咚响。“王爷冤枉啊、冤枉啊……”

“冤不冤枉对刑具说。”林崇召再次挥手,“来人。”

圆脸小厮直起身,额头脏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主位之人,咧嘴一笑,“林崇召你该死,为王爷做事我……”

他嘴里渗出血迹,裂开的嘴里齿间可怖的一片红,配合他的笑,莫名渗人,说的话就像诅咒。

然而他说到一半,像个连线突然断裂的木偶一样,脖子突兀地往下折,颈后冒出的骨头仿佛皮肤下长出了牙齿,破开生长。

林月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来人。”林崇召大喊。

侍卫小心上前,用刀一戳,小厮无力地歪倒在地,嘴里绽出的血落在地板上。林月看得心惊。

侍卫俯身,继而摇摇头道:“禀王爷,他死了。”

周大夫此时过去掰开死者的嘴,查看一番说:“是急性的毒药。”

畏罪自杀!

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小厮不是主谋,他刚刚嘴里说的“王爷”才是。

周大夫:“此人应该是用新的加了药的熏香换了旧的,两者味道相近,好在王爷察觉了。”

“对亏了月儿。”林崇召让人把小厮拖下去,转而看向林月,见她脸色苍白,缓了声音:“吓着了?”

“有一点。”林月避开拖曳的尸体,稳住心神,“父亲没事就好。”

吴姨娘缓过神,眼见两人父女情深,插嘴道:“王爷,小厮畏罪自杀,他死前又说什么王爷,会不会背后指使之人……”

她的眼神飘向林月,“昨日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会不会知道此事,故意挑衅惹王爷病情发作?”

林月猛地站起,“吴姨娘,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大小姐,妾身只不过是猜测,全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

“猜测?”林月转头看向林崇召,“父亲,熏香之事还是晋王提醒,我才知道,他怎么会故意害父亲?岂不是多此一举?”

“谁知道呢,故意骗取王爷的信任……也是有可能的。”吴姨娘小心打量林崇召的脸色,见他没做声,心里觉得有戏,继续说:“不然他如何知道熏香有问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这明显是拙劣的陷害!”

“月儿,你太着急了。”林崇召揉揉额角,“此事容人调查一番再说。”

就是怀疑了。

吴姨娘神色得意。

林崇召:“吴姨娘,你办事不利,你在笑什么?”

“王爷……妾身、妾身冤枉……宵小之徒防不胜防……”

“闭嘴,别找借口!二十个板子,自己去领。”林崇召拍桌,“再有下次……”

吴姨娘脸色苍白,她不敢求饶,忙分辨道:“妾身不敢、不敢……妾身这就去领法。”

二十个板子下去,吴姨娘恐怕得在床上躺半年,但林月没有高兴的情绪,她刚才不该提起杨嘉树的,父亲为什么要怀疑?她以为父亲的态度已经转变了。还是说一切都是她的揣测,其实从来都没变过?

林月回去等待主院的调查结果,但除了吴姨娘的惨叫一切风平浪静,仿佛从没发生过。问了小厮,小厮缄口不言,她顿时明白一切皆是父亲的授意。

但他却没有阻止杨嘉树的到来。

要不是有事要忙,少年恨不得天天报到。她猜不透父亲的想法。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杨嘉树弯腰侧头,一张脸凑近,抬手揉开她的眉心。

林月不知道该不该说,怕再起风波。

犹豫显而易见,杨嘉树揉揉她的脑袋,“你可以告诉我。”

“嗯……”似乎被他眸光所惑,林月把心里的疑虑一股脑地说出。说完忐忑等他的反应。

少年仍然笑意盎然,“就为了这事?”他早已料到林崇召会怀疑,要是怕的话,之前肯定不会提醒了,只有小月亮傻乎乎地担心。

杨嘉树捏捏眼前软乎乎的耳垂,他很享受她的心绪为他而动的感觉,笑容遮都遮不住。

“你怎么笑得出来?”

“你关心我。”杨嘉树理直气壮,“当然笑得出来。”

不高兴!林月偏头避开总是这里碰碰哪里捏捏的手指。

少年见状,赶快安抚:“别担心,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查清楚也好,还我清白。”

“真的?”

“真的。”杨嘉树点点头,重新牵住小手继续捏捏,“别想这些了。”

说是不想,她却不能控制自己不想,这几天她时刻留意着主院的动静。

主院的消息没探听到,反而听说梁都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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