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脸色彻底不对了,他脑袋里闪过很多想法,以至于他本来想对梁唤用强的,结果迟迟没有动作。
“他十六岁弑母。”
“大王子上次说过了,可以讲点别的。”
“他上了他娘。”
梁唤危险的眯起了双眼:“大王子这么清楚,当时在现场?”
大王子忽然抖了一下,松开了手。
他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梁唤拂了拂衣服:“有什么好吃惊的?你要是想看的话我给你演一个。”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作出一个吃惊的动作,但是很敷衍。“大王子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所以他就硬不起来了?”
“你、你……”他‘你’了半天,才‘你’出下文“你都知道?阿仞篱都给你说了?”
梁唤咧嘴一笑,不置可否。
营地间起了一阵风,大王子觉得脖子都是凉的。他不由自主的左右看了好几眼,才压低声音说:“你、你们两个这么好还跟我父王密谋杀他。”
梁唤眼中带笑:“我又不是第一回跟他好,你猜我谋杀过他几回?”
大王子看着梁唤的笑容,扭头就走。
他觉得这人绝对也是个疯子,跟阿仞篱那疯狗绝配!
然而没走两步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胸膛上。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脸颊上还挂着几滴血渍的阿仞篱,他的双眼在黑夜中发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没有表情,却让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往里渗冰渣子。
他腿一抖,直接坐地上了。没系好的裤子松松垮垮掉到胯间,露出中间隐约的阴影。
阿仞篱手中的刀一松,直着钉在了那里。
大王子脑袋轰一声,直接尿了。
阿仞篱蹲在他跟前,手指按在刀柄上,用了用力,才捏着尾端一点一点提了起来。
他说:“大王子,下次,再让我看到不硬该的地方硬起来,我就管不住手里的刀了。”
大王子跑远之后,阿仞篱又将刀子在衣服上抹了抹,才从地上站起来。
梁唤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狠狠的rua了几下金花的头,指着阿仞篱教育它。
“为娘跟人私会的时候你要把人往远处引,不是引着人来找为娘,懂了吗?”
金花嗷呜了几声,似乎在极力为自己辩解。
“傻崽子,为娘要是英年早逝,必须得给你记一笔。”
梁唤忽然感觉到有个黑影靠近,还没看清就被拽起来走了。
金花在后面嗷嗷的叫,一边叫一边追。
梁唤本来想说点什么,隐约看到他咬的已经凸起来的颌骨,就识趣的闭嘴了。
任礼将她拉回王帐之后,先是踹塌了一个架子,然后掀翻了一个桌子,最后举着一张椅子开始大肆破坏,差点抡金花身上。
金花壮着胆子嗷呜几声,被梁唤哄出去了。
任礼坐在一片废墟的黑暗中,胸膛剧烈起伏。
他看到梁唤矮身将一步三回头的金花给推了出去 ,还冲它安抚性的挥了挥手。
他身子往后一仰,倚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声音低沉的说:“过来。”
梁唤身形一顿,关好门。
帐子里失去最后一丝光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任礼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梁唤的双眼渐渐适应黑暗之后,才绕过满地狼藉,走到他身边。
任礼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
这样极具压迫力与侵略性的阿仞篱梁唤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她下意识吞咽了一声。
任礼将她抱坐在怀里,仿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个呼吸之后,梁唤坐直了上半身。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仿佛给了对方喘息的空间。
“你摸他了吗?”
“没有。”
她听到心跳的声音,不知道是谁的。
“你给他抱了吗?”
“没有。”
“你……”他停顿了很长时间,才有些干哑的说“你信他了吗?”
“信他什么?”
任礼忽然变身成了一个扭捏的小姑娘,目光躲闪,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就是……那……他……我、娘……”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相交。
他在梁唤的目光中只感受到了平静。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同样平静下来。就好像她连带着他那份一起平静了。任礼觉得内里一阵躁动的热气,喉咙干的忍不住咽了咽。
“吻我。”
梁唤看了他一眼,扶着他的腿倾身向前。
任礼感受到一阵窒息的柔软,隔了一段时间,在梁唤的停顿下才终于想起呼吸。
梁唤真的是很听他的话,只是吻他,而且吻的很温柔,连手都没有动过。
他忽然就感受到一阵非常强烈的不满足感,他不断的看向梁唤,妄图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惜梁唤不肯与他视线相交。
他忽然就非常生气。
他想一口把她吃了。
梁唤能感觉到抓在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不过倒也不是最用力的时候,她还可以。
但是任礼不可以了。
他猛然把她扑到身下,就像捕食的猛兽那样。
他埋在梁唤的颈项间,滚烫湿热的吐息灼烧着那片脆弱的皮肤,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梁唤,你……我……我、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