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准备院试”去推脱。
其实谢彦也不想去。
前世的时候,他经历过太多的觥筹交错,酒杯之下都是暗藏的心机。孙县令高升之筵,无外乎炫耀。
他现在需要的是读书,读书还是读书。
读书考取功名,改变命运之后,会有更大的舞台让他施展。
他已经读完了《四书》,正在啃《五经》。他想明年二月县试瞧瞧自己学的到底咋样。
谢复壮则对县令家充满了好奇,他非常想去,见谢子瑜不去,死拉硬拽地也要谢彦去陪他。
方氏因为谢子瑜被退婚的原因,根本就不想去看孙家怎样飞黄腾达,但这话不好明说,只说自己“病了”。
这样一来,一家之主的金菊花是非去不可了,否则谢家就是不给孙县令面子。
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场面”,怕自己给谢府丢脸。
她原本想让方氏说说孙府内宅的情况,见到方氏恹恹的,知道她还没有从李妈之死中走出来,便没有麻烦她。
故而,金氏特意花钱请了跟孙府关系要好的薛婆子来家讲述孙县令内宅的情况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个薛婆子是个神婆,会烧符念咒驱病去灾,田氏相信她,有病有灾的时候就会让她去府上烧些符咒。
“你们找老身算是找对人了,告诉你们一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田氏只是表面上的正牌夫人,其实……”她把声音压低了:“小妾林氏才是做主的!”
金氏挑了挑眉:“宠妾灭妻?!孙县令这么做可不太好,会引起各方面不满,家不和睦可是为官的大忌啊。”
吴氏和窈姐儿拿了茶水和瓜果过来,为薛婆子和金氏倒了些水。
她俩听到这么大的瓜,也饶有兴致地坐了下来倾听。
自从金氏当了家,为了节流遣散了好些女使。
吴氏和窈姐儿为了不做闲人,便自动承担了许多女使做的粗活。
娘俩来自农村,经常下地做重体力活,如今做这些事端茶倒水的事情,既轻松也为谢府减少了支出,倒是乐意的很。
薛婆子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便皱成了一团。
“不是宠妾灭妻!这么跟你们说吧,这林氏的身份可不一般,是顺康王送给孙县令的。这身份,可比田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说句难听的话,让田氏让出这正牌娘子的身份都不过分,但这林氏不图虚名,图的是实打实的中馈之权……”
“外面的人都以为是田氏做主,其实在他家后宅,哪个不看林氏的眼色行事?”
“一般人定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若不是老身去他家后宅去的多了,也不会知道这些。”
“你们是知道的,我跟田氏关系好,这种阴私事关系到田氏的脸面,若不是看在妹子心诚的份上,我才不会说呢……你们看着林氏柔柔弱弱的样子,很有可能会看不起她,这样就大错特错了,我把这事告诉老妹,你心里有数,就不会行差踏错了。”
金氏在心中感叹,银子真是个好东西,随随便便就认了一个“姐姐”。
薛婆子走后,金氏把这事告诉了谢怀安。
“二子,这么多年孙县令卧在这犄角嘎达得不到提拔,这突然间就飞了,会不会跟这顺康王有关?”
谢怀安嗤之以鼻,认为薛婆子胡编乱造。
“顺康王可是一番之王,用的着讨好一个小小县令?说起那个林氏,你大概也会知道,她是我们南栖县林家村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顺康王送来的!?真是无稽之谈!”
谢怀安接着又道:“你去他们家看了就知道了,那林氏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人,胆子小,见到人就躲……”
金氏听到谢怀安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上当受骗,给薛婆子的那二两银子花的不值当了。
晚上的时候,她把白天遭遇到的烦恼跟谢彦说了。
“这个薛婆子就是想要我觉得那二两银子花的值,胡乱编造了这种故事!”
谢彦倒是觉得无风不起浪,他想赴孙家之筵会一下林氏,看看她是仙还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