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身上,逐出宗门就逐出宗门呗,至少我可以回去找秋实姐了。”
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你......”
见闻雪晴还想说点什么,墨语却是打断了她,“闻姑娘不必愧疚,无非是宗门内想借着这个由头来裁减外门弟子人数罢了,你们不必将原因挂在自己身上。”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肩胛骨居然被穿透了,那你以后也不能再修习法术了,长青宗这般狠的吗?”
殷晨看着他背后越来越重的深色,有些甚至还透过衣服布料渗出来,滴在他手上,一时不语。
闻雪晴从怀中掏出伤药递给他,“你用一下药,休息几天后再回去找秋实吧。”
“没事,不过是区区不能修习法术罢了,这个不重要。”墨语接过闻雪晴递给他的伤药,收好拢到怀里,“那我就先行告辞了,二位,日后有缘再见吧。”
他拜别闻雪晴与殷晨,捂着伤口往前方走。
那背影,看着多少是有点落寞。
“我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把人家好好的仙缘给弄没了。”
闻雪晴内心彷徨,有些不安。
毁人仙缘,与那断人性命,没有区别。
这是李虚从前一直告诫她的事情。
见闻雪晴一幅惭愧的模样,殷晨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墨语他也没有说些什么,那你就不要过多纠结了,我们还要去长青宗里面一趟呢,这次要更小心一点才行。”
闻雪晴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也不知那长青宗是突然抽了什么风,居然一下子将那么多外门弟子逐了出去,其中会不会有些蹊跷?”
“不知道,但我们起码得亲自看一眼确认才行。”
*
入夜后,长青宗内依旧灯火通明,只是各处路口都有着弟子把守。
甚至连角落里都有嗅觉灵敏的灵犬看守。
闻雪晴在附近的山头上摇着纸鸢,试图借风起飞。
她从傍晚爬到现在,足以知晓这山的高度,对起飞也有很大的助力。
只是山虽高,山顶就是没有风吹过。
今夜月明星稀,气象端的是一派祥和平静。
她望着脚下因无风而完全静止的草堆,有些感慨,“这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我就说还不如杀进去简单粗暴。”殷晨笑嘻嘻的,脸上一派戏谑之色。
偃妖趴在他头上,甚至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小木偶,你居然叛变了!”闻雪晴望着他两,内心十分不服。
“那可未必。”
说罢,她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绿色的高阶符纸,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我这个起风符怎么样?”
殷晨垂眸看了看,沉默片刻后,随即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管你怎么着吧,冲就完事了。”说罢闻雪晴便将起风符往地上一贴。
一股强大的风力便顿时拔地而起,险些将她冲飞。
闻雪晴拉着殷晨,握紧了纸鸢下面的杆子,借着风力一飞冲天。
“夫君,该你出场的时候到了,加油!”她左手握紧杆子,右手对他加油打气。
殷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往纸鸢身上灌注灵力。
纸鸢在灵力的加持下,缓缓向墨语原本在长青宗内的那个房间滑翔而去。
“果然还是飞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嘛。”
偃妖小心翼翼坐在闻雪晴的肩膀处,双手死死扒着她的衣服,有些紧张地搓着手中的布料,探头往底下看。
距离长青宗越来越近,在空中能看到底下众多的守卫弟子。
但很多都是在摸鱼无所事事,更有甚者,聚集起几个人打着牌九。
感受到肩膀处的衣料隐约有开洞的倾向,闻雪晴空出一只手将偃妖抓下来,脸上带笑盯着它,“衣服要是被你抓拦了的话,小心我把你弄成纸浆,织成衣服哦。”
偃妖缩了缩脑袋,随即便飞去殷晨的脑袋上,蹲着不动了。
“夫人不要那么暴躁嘛,温柔点,快到了。”
殷晨收回灵力,纸鸢缓缓从空中降落,正正好落到墨语原本的房顶上。
闻雪晴收好纸鸢,将它背在身后,掀开房顶上的瓦片,往下看。
屋内静悄悄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纱,映得一室亮堂。
她拍了拍偃妖,让它下去将门锁弄开。
“啪嗒——”
锁芯被破坏,掉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