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释,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沈二家主还在垂死挣扎。
“长辈,呵呵,向小辈伸手要东西的长辈?你现在喝的茶叶、端着的茶盏可都是我名下产业的,我的建盏可是上贡给女帝的,千金难求!也就你厚着脸皮去讨要了来。”
沈念释讽刺的笑了笑,“你呢?给你一家店你三天就能亏完,我估计等你死了,你的棺材板都得我给你掏钱。”
“你!你!”沈二家主愤怒地指着沈念释,胸膛剧烈起伏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念释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脸上依然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沈二家主,沈家这些财产都是我挣来的。有我在沈家才在,他们才尊称你一句沈二家主。没有我在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沈二家主怒气冲天,但却无法反驳沈念释所说的事实。她一直以来都依赖着沈念释给她带来的财富和地位。
“我且问你,沈母被杀死的那一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看出沈二家主仿佛又打算不配合,许昭昭疾言厉色地喝道:“我们是受陆知州所托查明真相,如果你执意不配合或者编谎话的话,我们有权利怀疑你就是杀害沈母的凶手。”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她最终还是配合了:“那日上午吃完早饭后,我去视察了一下我的铺子。”
沈念释一声嗤笑。
沈二家主的脸青了青。“中午的时候,我带着念白去摘星楼会了会客。”
“什么客人,在那边待了多久?”
“从正午开始,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没吃完饭我就直接回府了,念白和客人一起去街上逛了逛。”
按照先前对沈母死亡时间的初步判断,当是在初六早上卯时至午时,奴婢春陶送饭的时候是午时刚到,假设当时沈母还活着,那简单点查的话就看午时刚到至午时结束的时间有谁没有不在场证明。
“沈二公子什么时候到摘星楼的?”
沈二家主回忆了一下说:“午时未到,我记得很清楚。他坐下不久,外面就开始了午时的午市表演。”
难道不是他们?
“有谁可以给你们作证呢?”“这,我们吃个饭,哪里还要什么证人呀?额……你们若是实在不信的话,就问一下衙门主簿的女儿,我们便是去招待她的。”
沈念释一听这话立马了然,懒洋洋地夺过沈二家主正要去拿的茶盏,也不倒茶就拿在手上把玩。
“你们这是待客呢,还是卖儿子啊?”
许昭昭不清楚,他可明白得很,主簿的女儿都已年过三十,正夫加小侍郎后院都快有十个了。
为了巴结一个小小九品官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真是……令人愤恨。
沈念释一句话,把沈二家主噎的脸红脖子粗。
从沈二家主这边问不到什么了,他们又转向问了几个平日在主院伺候的比较多的奴婢和小厮,得到了一个信息——沈母被杀死的那天,沈二公子巳时半就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会是他吗?会调香,可能能迷晕沈家主,贴身小厮不由分说被处理他却并未阻拦也很可疑,有作案时间。
作案动机么?让他那傻傻的姐姐过继成为大房嫡女,自己的身份也可水涨船高,说不定就可以摆脱自己被母亲送出去的未来了。
“谁和沈念白的小厮春水平时走得比较近?”
春水作为沈念白的贴身小厮,却在那个点去了沈母的房间,在他发现尸体后,本该作为重要证人询问他事情经过,可是沈二家主却直接把他处理了。
青竹有些不明白许昭昭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虽然她看上去煞有介事但是案子完全没有任何进展,他也并不认为一个昨日傻子今日就能变成天才,但是迫于沈念释带着警告的眼神,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他和沈主夫的小厮阿采关系比较好,他们二房的人最喜欢巴结我们主夫了,我们主夫一头痛一胸闷,沈二公子就眼巴巴地跑过去给他揉头,还专门做了一个香囊。”
青竹瞧了瞧沈念释的眼色,见他一味盯着许昭昭,没有不悦的神情,继续说:“那段时间,我们公子的话在主夫面前都比不上沈二公子呢!”
许昭昭皱眉,怎么会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喜欢一个一看就对他另有所图的别人家的儿子?
“沈主夫的头疾和胸闷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有去看过大夫吗?”
沈念释回的很快,一点也没有被青竹的话影响到。“不光府里的大夫,外头的大夫也去请过,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话,诊金收得痛快,开的药却一点用也没有。”
“我也不得不承认,沈念白那家伙虽然心术不正,但他做的香囊的确是有用的。”
看见许昭昭的眼神,他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香囊我也给外面的大夫看过,没有问题。”
两人去找了阿采,阿采支支吾吾的,除了哭,就是说自己的主子怎么命这么苦。对于沈念白给沈主夫的香囊,他也说主子请人检查过,确实无害的,而且效果真的好。
沈念白对沈主夫的死亡或许没有关系,那沈母的呢?目前看来沈府中有作案时间的人只有他。
沈念白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二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独自在专门的房间里调香。
二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把一些外行人辨认不出的植物和一些布料放进一个燃着火的炉子里,看见两人进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咳咳,兄长和许姑娘怎么来了?念白正在调香呢。”
沈念释眉头一挑,毫不客气地问:“你刚才在烧什么呢?”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