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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有惊才(1 / 3)

晏渊歌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在顷刻间向她聚来。

而她在抬眸的那一刻,最先看到了李杨。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视线范围内,唯有韩王世子正在向她挥手。

对于李杨的急切之情,她看在眼里,她知道李杨在想什么。

在这个权力场中,韩王世子远比其他人要单纯、要天真。

他以为只要她三言两语就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继续支持王家,却不知这一次皇上喊她的目的,其实是在考她。

皇上这一步棋上仿佛是在说:晏渊歌,你若真聪明,这一次该知道朕想要什么了。

换句话说,在春朝灯节之前,他已经选定了李秦,或许这就是他思索三年的答案。

而这一次,皇上想借由她之口,向众人宣布这个答案。

须臾之间,晏渊歌的眼波流转,思绪也如眼波般流转多次,从李杨到韩王到李梁,再到李秦。

只是,还不待她开口,一声清悦的童声几乎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兄长,哪个《咏叹调》。”

当李邺在这一瞬间感受到周围陡然安静,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此刻他疑惑地瞪大无辜的眼睛看着兄长……

这样的宴会于孩童是无趣的,前一刻他才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揉一揉眼睛便听到兄长温柔的声音问他:“小邺可知荆南郡主所作《咏叹调》。”

他愕然察觉到,似乎是被兄长利用了,说不出来怨恨,只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当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一股冰冷。

而这时他嫡母的侍官快步向他走来,他意识到了什么,慌张地看向他的兄长,而这个时候,他看到他的兄长并没有动一下,哪怕一下,他依然垂着他那双沉敛的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审视着周围……

“盛宴之上不得喧哗!”

在侍官抬起手的时候,他几乎是任命的闭眼,他知道皇后的侍官不过是代替皇后行驶权力。

而他等了有一会儿,没有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他似乎是听到一阵宝石轻轻碰撞的声音,在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以前他是听过这种声音的,他想起来了……

那个……那个坐在他们隔壁桌的平乐王少师砚。

他猛然睁开眼,入目的是这人如画的眉眼。

果然是他。

这一刻他微红了眼眶,盛宴之上,竟然只有一个外人敢如此护他。

“平乐王殿下?”侍官疑惑地看向他。

少师砚一展眉依旧笑的春风和煦,他握着侍官的手也未曾用力,很快他松开手笑道:“大人,有话可以好好说的。”

侍官的眉毛都快纠结在一起了,正想开口大喊他是替皇上皇后教训皇子的侍官,这是他的权力。

哪知此时,李邺已撩起衣袍向着他的嫡母的方向跪下,微带着哭腔的说:“皇后娘娘,方才是儿臣莽撞了。”

“算了。”王皇后淡淡道,“十殿下起来吧。”

王皇后心知三皇子兄弟二人闹这一出是为了他们,本意也不会想罚他们,但侍官要做样子她也不会拦着。

她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还有侄女田萦然牵制住李齐,今日在场的剩下的皇子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

王皇后狠皱了一下眉,全都是一路货色,要官要爵的时候来求嫡母,遇到事全都当缩头乌龟躲在各自母妃身后不敢出来了。

在王皇后说完后,李齐走上前去扶起幼弟李邺。

这一次李邺从兄长的眼里看到了那丝隐藏在复杂神色背后的焦急。

李邺似呼出一口气,方才那股难受淡了许多。

这时,李齐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传来:“《咏叹》是荆南郡主在三年前作的一曲怀古调,其音古朴,其律简练,清雅不失雄浑……”

李齐“孜孜不倦”地解释着,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李邺下意识地看向四下,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李邺只觉得头皮发麻,又如芒在背,藏在袖子里的小手不安地颤抖着,他却隐约能明白兄长为何要这么做。

他们都说兄长心悦田萦然,若是王皇后势力倒下,田家也会倒下,而晏渊歌她拥护的人是嫡次子李梁。

他一个十岁孩子都能看明白的,在场的人不会不明白。

只是他害怕,他不知道这将会给他给兄长带来什么,他也不敢去牵兄长的手,他只是微低着头,努力地想找到一丝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的东西。

晏渊歌站在侍官身后,她如众人一般目光已落在李齐身上许久了。

她想起此前她注意到李齐是因为长安城流传出来的他的一些诗稿,还有他的贤名。

但也仅限于此。

甚至可以说,她不常见到此人因为他不在朝中为官,也没有参加早朝的资格,今日在这舞凤台上还是第一次这么凝视着他。

而也是此时,看着他的背影,越看越有几分熟悉。

只是她无法迅速地捕捉到这一丝熟悉是源自何处何时见过什么人……

而李齐此刻是为了帮皇后,才在皇上唤她的时候上演了这一出?

是这样吗?

晏渊歌平静地审视着这一切,她知道这样短暂的插曲,也阻拦不了皇上想要召唤她去那“权力斗争的漩涡处”去的心思。

很快皇上的侍官大声喊道:“荆南郡主,这边请吧。”

侍官的声音再度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们看向一身淡水云纹白衣的女子,今日她的腰间束着紫色的腰带,头上的发冠也是紫色的,清贵典雅,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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