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热心,那他不介意多透露点信息。
童宵雨光明正大的把对花梨不利的人摆在明面上,不是喜欢花梨吗?那就去把一班的班主任解决掉吧。
至于花梨,由他陪着就好。
少年在湖里撒了一把鱼饵,悠哉游哉的站在岸上观看水中鱼群的争相抢食。
薛弈收起手机,目光沉沉的盯着童宵雨,他自然看出了童宵雨的目的,真是一出漂亮的阳谋,不愧是资本家的孩子。
在薛弈的注视下,童宵雨勾唇,肆无忌惮的靠在花梨肩上冲他轻笑,无声说道:‘你会拒绝吗?’
怎么会?薛弈挑眉,应下童宵雨对他的挑衅。
午休结束就是上课时间,今天下午第一节是英语课,花梨三人就近组队练习。
四个人的小组,明明都在说老师布置的题目,不知为何张加越却觉得自己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张加越就是陆秋的同桌,花梨的后桌,自上学期分好位置后就一直默默无闻的坐在后面。
陆秋一心向花梨释放魅力,童宵雨想方设法打断他的计谋并霸占花梨,花梨则不断调和两人的矛盾,只有张加越像个呆子在认真讨论题目。
自从有了中午帮忙的桥梁,陆秋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只要有空隙就主动找花梨搭话。
小组讨论结束,在听了一圈不满意的答案后,老师点名花梨回答问题,她“花梨,说一下你的想法。”
一片低气压中,花梨担着全班同学求救的信号,扛着压力慢慢讲起她们刚刚讨论出来的观点。
老师的脸色阴转晴,童宵雨和陆秋骄傲的抬起脑袋,同时想到:不愧是花梨!
跟二班这边坐在教室承受英语老师的训斥不同,身处十四班的薛弈第一节课因为老师的原因调课,同一班一起上体育课。
体育课上学生都在练习比赛的项目,其他不参加的则跑完步就自由活动。
季修白跑完步后独自行动,薛弈连忙找了个借口,便跟在季修白的身后跟踪他。
他是全校第一,跟老师说声身体不适,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操场。
对方身手不凡,薛弈在军训的时候就听说过季修白的威名,厉害到教军都甘拜下风,因此薛弈小心谨慎的保持了很长的距离。
可惜没多久,季修白就发现了身后的人。
“你跟踪我?”
他身材健硕,又站在拐角的黑暗中,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带走节奏。
薛弈毫无波澜的看向季修白,上下打量后,这才开口:“学校就这么大,走哪不是走,何来跟踪一说?”
空气安静了几秒,季修白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你说的对。”
短短两句话,季修白对薛弈提起十足十的忌惮,全校乃至全市第一,在突然被伏击后居然毫无破绽,这人有什么目的?
季修白要去的是小卖铺,他是去买矿泉水。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薛弈跟着买了瓶一样的牌子结账,钱刚付好人就不知去哪里了。
果然是被警惕了,薛弈垂眸看着手里的矿泉水,思考他为什么要买这个?
季修白家世也不简单,他压根就不需要大老远跑过来买一瓶水,比起小卖铺明显教室更近,他明明可以喝自己带过来的水。
带着这个疑惑,薛弈在找了几圈后终于在一间废置的教室里找到了他。
“喂,低头干嘛?你身材练成这样不就是讨好用的吗?”
少女刻薄的声音自门后传来,薛弈厌恶的紧抿唇角,这种自大自我的大女子主义最让人讨厌。
里面刻薄尖酸的话越来越伤人,听的人直想放弃听觉功能。
“砰砰!”
薛弈故意敲响门,伪装成老师的声音低沉喊道:“谁在里面!”
只听到些许杂乱的脚步声,没几秒里面就安静了下来,薛弈猜测她们是通过窗户逃跑了,有够胆小的。
这么想着,他推开了教室的门。
这间废弃教室大约许久未用,里面堆积着许多的灰尘,就连门锁都是坏的,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让薛弈找了许久的季修白坐在一张腿脚吱呀的凳子上,见他进来厌弃的将脸扭向另一边。
季修白双手紧紧捏成拳头,隐忍着问他:“你为什么帮我?有什么目的?”
“别多想。”薛弈拍拍身上的灰尘,冷漠开口:“你要谢一个人,要不是她我可没兴趣帮你。”
“谁?”
薛弈迟疑了一瞬,他想起童宵雨的阳谋,哪怕明知对方的把戏却还是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还手。
“认识二班的人吗?她叫花梨。”薛弈回答道。
既然你这么想独占花梨,那就让你多个情敌好了,人一多,还能有多少心思霸占花梨?
“花、梨?”季修白重复着这个名字。
他知道花梨是谁,花家的小女儿,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都不为过,只要她还是花家的二小姐,全世界的捷径都能为她敞开。
跟他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所以花梨为什么要帮他?
如果说其他人帮他都有所求,那么花梨完全没有必要帮他,她的家人可以为她提供优渥的一切、学校有老师的偏爱和同学的好人缘,她还有一个家世势均力敌的美貌男友。
花梨……需要他做什么?
薛弈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为他留下个钩子,“最近课间操一班和二班合在一起的,是吧?你想了解情况可以亲自去找她。”
说完,他转身径直离开,徒留下季修白一个人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