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不起,所以只能沉默地忍受着班级里女生的压迫和侮辱。
他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原先关系不错的同学在发现他没有被侵/犯后,逐渐远离他,甚至默认了推他出去被欺负。
反正季修白一直在锻炼,连教练都打不过他,把他推出去一定没有问题的吧!
然而事实是,一旦季修白想反抗,动手的女生就会跟班主任告状,然后被班主任倒打一耙。
班主任手里捏着不少受伤的图片和病历单,那是以前受欺负的同学留下的,现在用来威胁季修白,再反抗就发到网上污蔑他暴力同班女同学。
他要帮助的同学变成推他受难的帮手,有良心的同学想帮又怕成为下一个季修白,于是季修白成了孤家寡人。
运动会本该让他上的,但是班主任为了让他听话,剥夺了他的名额。
季修白在家中是透明人,在班级是被排挤欺负的对象,现在身为女性的花梨居然向他伸出援手,这可能吗?
他不敢信,也不敢接受花梨的好意。
现在接受了,万一下一次变成花梨对他施暴,那怎么办?把他拉进天堂再推向地狱吗?
花梨是想看他崩溃的可笑嘴脸吧。
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可能性了。
他说着恶毒的话,以此来否定花梨的好心。
“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实现优越感,作为一个正常人,发现有人被欺凌和歧视,难道不应该帮助吗?”花梨反驳道。
花梨的内向安静,在前世曾经也被是为柔弱可欺,一度成为班里欺负的对象。
在发现自己被同学排挤欺负其实过了好几个礼拜,她不需要别人向她表达友好也不需要别人的陪同和关怀,花梨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活得很开心。
她只是内向害羞,不是胆小懦弱,发现后果断反抗了她们的这种行为。
作为曾经的受害者,哪怕她不在意,但不可否认花梨是非常讨厌那些做出霸凌行为的人。
有些过分的人还会诅咒和辱骂她的家人,用这种行为巩固在小团体的地位。
花梨最在意自己的父母,听到同学在背后这么说后当即冲过去扇了对方一巴掌,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发现自己正在遭受校园霸凌。
面对季修白的不理解,花梨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得到对方的理解。
她的初衷不是为了获得他的感激,花梨只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仅此而已。
这是花梨的个人意志,能够得到童宵雨的帮助已经超出花梨的预想,她当然不会强行改变季修白的想法。
表达完自己的想法,花梨直接问关键问题:“请问始作俑者是你们的班主任吗?”
她只需要确定主谋,接下去顺着这个人追着查就好。
季修白被花梨的话弄糊涂了,她好像对做他的救世主没有办法兴趣,似乎真的只是想帮他们这些被霸凌欺压的人。
这会是真的吗?女生……会帮男生?
他迟疑了,“你要知道,一班能够变成现在这样,绝不是班主任一个人能做到的,她背后是许多位高权重的人支持着。”
季修白就差把不好惹这话直接怼到花梨的脸上。
“可是我的背后也不是没有人支持着啊。”花梨疑惑不已,“不仅我,宵雨、陆秋还有薛弈都会帮忙,如果我们对抗不了,不是还有家里人吗?”
童家帮忙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但她们家教育的方针就是正直清廉,发现这种事绝对会出手的。
花梨想自己试试努力,她也想成为像姐姐那么厉害的人。
她的底牌是花家和群众,舆论的威力只要足够庞大,那些肆无忌惮做坏事的人总会被拉下马。
“季修白,你是被威胁了吗?”花梨精准击中最关键的问题。
这是中午她们讨论出来的结果,季修白自小被家里当作预备军人培养,遇到这种事应该揭露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默忍受着。
季修白眼神复杂的看着花梨,她看上去自小受尽宠爱,眼底的干净纯粹是他羡慕不来的。
哪怕是同样被万千宠爱的童宵雨,他的眼里都带着季修白看不懂的算计和漠然,小时候的童宵雨还不太会掩藏,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
对付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季修白的应对方式是:你不犯我、我便不揍你,你犯我那就别怪我揍死你。
童宵雨是这种人,下午跟踪他的薛弈也是这种人。
他看得出来,薛弈没打算帮忙、引导他来见花梨也是有目的的,现在看花梨不知情的样,一定是薛弈的擅作主张。
季修白不喜欢跟这些心思多的人交际,但想要扳倒班主任和她背后的人,似乎他们更适合。
他想了很多,最后决定赌一把。
“班主任的手里有不少学生的不雅视频和照片,一旦哪天她出事,这些东西就会自动上传到网上。”
季修白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存在?她们居然会以此为乐,脑子有问题吧!
花梨神色变得凝重,这个世界因为有标记的存在,贞操观其实某种角度上变得格外严重。
假如对方曾经只是普通的结合倒也没什么,但要是被人强行标记,则会被视作沦落为发泄用的公共用品。
由于男性基数过于庞大,同性间的竞争和摩擦出现在方方面面,加上女尊社会的问题遗留,一旦爆发某个事件,就会演变成对受害者的单方面网暴。
网络的虚拟性将人性的恶无限放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