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同志,你为了张餐券,满世界的跟人犯骚去,我……” “你大爷!姓崔的,你说谁犯骚了?” “你,你啊!” 崔大可任梁拉娣怒骂,仍旧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 在他看来,梁拉娣这种贪便宜的小寡妇最好对付。 既饥饿又饥渴。 以前在南石公社,他趁着夜色没少请村子里的小娘们吃烤腊肠。 ... 梁拉娣跟崔大可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阵,突然笑开了。 一把抓住崔大可的手,拉着他往里走。 “这位大兄弟,你跟我上里边去,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得,上钩了吧! 崔大可顿时露出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一脸痴笑的站了起身,跟着梁拉娣往里走。 梁拉娣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打定了主意要给崔大可一个好看。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斥。 “干嘛呢,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耍到我们厂来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啪的一声,梁拉娣拉着崔大可的手,被人一巴掌拍开了。 梁拉娣心中一凛。 她在轧钢厂的名声,不是一般的臭。 她勾三搭四的传言,早就成为男人们的下饭菜。 偏偏崔大可看着又是个憨厚老实的农民。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觉得是梁拉娣意图不轨。 心中暗自叫苦:冤家啊,你咋不晚一点来,等我把崔大可扒光了... 王卫东哪里知道梁拉娣的心思。 上一次李副厂长和秦淮茹刷副本,没被按死。 王卫东事后仔细回想,最大的原因就是李副厂长的黄瓜太老了,战斗结束得太快。 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崔大可再逃脱。 所以,在门外听到崔大可说出那些流氓话后,王卫东觉得时机已到。 他想对付的只有崔大可一人。 王卫东不等崔大可狡辩,凌空飞踢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崔大可被踹飞。 飞啊飞啊。 …… 飞啊飞啊。 …… 落到一堆满是机油污垢的扣件上。 “砰!” 崔大可的脑壳重重地与扣件碰撞在一起。 结果不用猜测。钢铁扣件完胜。 “哎吆,疼死俺了,俺滴娘啊!” 崔大可发出一声惨叫,脑壳破裂,流出点点鲜红。 王卫东看到他这副惨样,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崔大可就是一条阴冷毒蛇。 在原著中,他为了留在机械厂,强上无力挣扎的丁秋楠。 面对那个清纯善良,软弱无助的女孩子,可曾有过半点同情之心? 一朵含苞欲放的小白花,只能无助地承受暴风雨的摧残,最后堕入无底深渊。 这种人,该死! ...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梁拉娣来不及反应。 等她晃过神来,那个黑脸猥琐男,已经被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正气的年轻小伙踹倒。 梁拉娣第一个反应是,这冤家真是个大帅比。 第二个反应是,我要装成受害者! 她的表演功底虽然远不如秦淮茹,不过经过多年的磨炼,也不算是演艺圈新人。 狠狠地咬一下舌尖,眼睛中挤出几滴泪珠。 凄凄惨惨戚戚地哭泣:“同志,你来得太及时了,我...被...人...耍...流...氓...嗝...” 说着,她装作晕倒的样子,就要向王卫东身上靠。 谁承想,王卫东压根没注意她,上前一步,怒斥崔大可。 “胆子可真够肥的,耍流氓耍到我们轧钢厂来了,红高粱给你的勇气吗?” 梁拉娣靠了个寂寞。 “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屁股摔成八瓣。 呜呜呜,老娘尴尬死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梁拉娣索性翻了个白眼,装晕倒。 机智如我! ...... 梁拉娣这一手,让王卫东看呆了,让崔大可看哭了。 王卫东:这大姐一级老演员。 崔大可:我尼玛... “老流氓,你竟然把工人大姐给弄晕!” 王卫东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把崔大可给拎了起来。 别看崔大可长得五大三粗的,根本就不是王卫东的对手。 再加上被梁拉娣的表演惊呆了,忘记挣扎。 像一只死兔子般,被王卫东拎了出去。 ...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梁拉娣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嘶...水泥地,太凉了! 她狠狠心,打乱头发,把衣角小心地撕破一点。 当然,撕破的位置很巧妙,不需要多少针线,就可以完美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