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熠在房间里闷了一天,不吃不喝,贺千千太担心他,端了饭菜进来看他。
“陛下,吃点饭吧。”
“我不想吃,你先出去吧。”
“可陛下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臣妾担心……”
“死不了,没事。”
贺千千听他说死字,从心底里的一股难受。她端起一碗粥走上前,“陛下多少吃一点吧。”
她往萧承熠身边送,萧承熠一把推开,“都说了不吃,不吃!”碗被打翻在桌子上,弄脏了上面的牛皮地图纸。
萧承熠怒火暴起,甩手给了贺千千一耳光,把桌上所有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
两个人都愣住了。
贺千千整个人僵在原地,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萧承熠还如不过瘾一般,拖住贺千千拼命抽打,直到她的求饶声变得极其微弱,他才停下了手,已经笑得扭曲了。
贺千千用尽所有力气拽住他的衣角,萧承熠转过身,看到一副浑身鲜血的身体,当那人抬起头时,萧承熠惊住了。他迅速蹲下,抱起贺千千就往外跑,急得满头大汗。
回到千承殿,大夫给贺千千处理了伤口,给萧承熠留下了镇定药。他现在也发觉自己的诡异之处,记得孔杰和他讲过,解蛊的方法可能会出现问题,却没想到是令人丧魂失智,这是最要不得的。
萧承熠看着被窝里的贺千千,面色苍白,好像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拿下京都,否则万一章氏又起祸心,孤儿寡母,让谁庇护。
次日,萧承熠收到了来自孔杰的传书,西疆归降,他又让飞鸽传信:七月七突袭,灭章氏,杀女帝,夺兵权,入京都。
很快就到了六月初六,天热酷暑,安国宫中,皇子生辰宴。
萧承熠命人送往京都请柬和降书,说明愿归顺赵氏,愿从京都。赵之卉收到后百思不得其解,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萧承熠这是要干嘛?他不愁吃不愁穿的,我才不要,又不知道想整什么幺蛾子。他孩子今年都五岁虚岁六岁了,这是办宴让我随礼,可我该随什么呢?哎呀,烦死了,给金子得了,多给点儿。”
她立刻派人去捷州送礼并说明京都不愿纳降。派去的太监有来无回,可赵之卉心粗,根本没注意到。
七月初六,西疆由孔杰带兵,捷州由萧承熠带兵,都往京都方向攻去。
今日是七夕,团团美美,章程旭也不比往常警惕。
孔杰所统两万将士,绕道封狼山,直攻廷州,庭州兵少,知府为保百姓,求降自尽。孔杰越过廷州,直攻京都,攻进城门,直逼皇宫。
此时萧承熠则已经用送礼太监的腰牌轻松地进了京都,洋洋洒洒的军队在京都城内晃着,没多久就晃到了宫门口,两方碰头。
章程旭得知消息,迅速整兵,他想起廖尘泰宇,迅速把把赵之卉带到寝殿,自己则安排好精兵,埋伏在勤政殿内。
孔杰发现四周如此安静,不像正常的样子,“陛下,这恐有埋伏。”
“知道,不去勤政殿。”
“那…”
“章程旭自幼心怡赵之卉,必定把她藏的好好的,去拜访下我们的女帝!”
军队绕道而行,直逼皇帝寝宫。谁想,赵之卉竟坐在门口,摇着扇子烤太阳。
她听到声音,才揉揉眼睛坐起来,慵懒随意的声音,“谁啊?”
“赵之卉!”
赵之卉伸出懒腰,“安国皇帝,你怎么来了?”
萧承熠感到不对,赵之卉从不会这样称呼他。他握紧手中的刀,指向赵之卉。
“今日我来报仇,你与章氏沆瀣一气,亦不可留。”
赵之卉溜达着说,“之前我确实想随便,京都让给你也无所谓,但是我突然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不愿意放弃了。你与孔杰的传书被我打了下来,将计就计,你既已有那些想法,恕我不能容你。”
萧承熠看向身后孔杰,二人均不知情,但是他们盯住赵之卉的眼神变得十分狠戾。
赵之卉笑着后退,高声念道,“萧氏不善,谋逆作乱,赐死!杀!”话音一落,四面八方飞来箭矢,赵之卉早作准备,箭上带火携毒,打得萧承熠的兵手足无措,他们无奈只能往外退去。
赵之卉派人追去,自己则一个人回了寝殿,萧承熠不死心起身跳过众将士,直向赵之卉寝殿跃去。
他刚踏进寝殿就被门后士兵纠缠争斗,赵之卉大喊,“让开!”一把带绳的弯刀向萧承熠的飞来,他闪避不及,被刀割到了喉咙,血溅房梁,还有一些溅到了士兵的脸上。
赵之卉迅速跑过去,夺过士兵手中的刀,砍下了萧承熠的头颅。她将头颅丢给一名士兵,命他迅速去找章程旭。
赵之卉丢下了刀,失魂落魄的看着这一切。正当她精神恍惚之际,萧承熠的无头身体居然站了起来,士兵被吓了一跳,赵之卉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萧承熠的无头身体看不到也听不到,只在空中疯狂挥打着。赵之卉想让士兵去制度这具尸体,却不想,士兵们红了眼,走向赵之卉。
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迅速地往寝殿偏门跑去,士兵在身后追着她,出了寝殿,刚好遇到章程旭带兵马来,她高喊,“阿旭!阿旭!阿旭救我!”
章程旭看到了赵之卉身后的士兵,放箭杀了他们。赵之卉跑上前,紧紧抱住章程旭,“阿旭,阿旭…”
章程旭揉揉她的头发,“不怕,不怕,我在。”赵之卉缓了一会儿,立刻指着那些尸体,“阿旭,你听我说,刚刚在寝殿,我杀了萧承熠,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