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间,古暮云才回到回春堂里。 一进后堂,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味,而他所居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齐掌柜正在那屋内忙着摆放菜肴呢。 这时苏寒从厨房的门里走了出来,见到他后,马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师兄回来了,快,洗洗手,咱们吃饭了。”她自然地笑道。 古暮云顿时一愣,马上板起脸来:“你怎么能干这种活呢,再说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寒得意的轻晃了下头的笑着:“知道今日师兄必会辛苦,所以就来给师兄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师兄嘛,怎么了,我不能来回春堂了吗?” “没说不让你来,但这个时候,你是真不该来,快回宸王府去。”古暮云表情不好看地对她摇了下头。 “我才不要呢,饭菜都做好了,我一口都没吃就让我走呀,不走,就不走!”苏寒白了他一眼,端着菜就进了他的房间。 “师妹!”古暮云轻呼了一声,也快步的跟了过去。 一进屋,他再次愣住了,只因萧沐庭正端坐于桌前,一副主人的架势。 “古神医回来了,快快坐下,一起用膳吧,今日可都是寒儿亲手所烹饪的,而且本王还带来一壶好酒。”萧沐庭语气出奇的好地对他点头。 古暮云是真佩服死这两口子了,有事说事不行吗,非要这么吓人干什么。 可他也真是无奈,只能将药箱交给齐掌柜,再转身洗了手后,这才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苏寒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笑道:“辛苦师兄了,让师兄受委屈了。” 古暮云再叹气地轻摇了下头,看向两人:“真不必如此,你们这样不是犒劳,而是吓人。” “无妨,想来古神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也不会因本王夫妇的到来,而吓到。”萧沐庭再对他挑了下眉,还一副得意的模样。 苏寒的目光在两人的面上扫了一下,先夹了菜放在了萧沐庭的碗中,再夹菜放到古暮云的碗中。 这才笑问道他:“师兄,曹府的情况如何?” 古暮云这时才挑眉的点了下头:“这就对了,直接问不就好了,何必弄这么大的排场。” 苏寒扭头翻了下眼皮后,再看回来时,已经面带清冷的道:“你怕我给你下毒?” “自然不怕,师妹何出此言?”古暮云自然知道她此时已经生气了。 “那你啰嗦什么,吃不就好了,就算我下了,好像你解不了一样,不就是感觉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吗,好心还不领情了是吧,那你别吃了。”苏寒没好气地再白了他一眼。 古暮云咽了下嗓子,立即夹起碗中的菜,塞进了嘴里,嚼了两口,立即面露满意地点头,还发出轻“嗯……”声,以证明此菜很好吃。 苏寒再白他一眼,萧沐庭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拿起杯来小抿了一口酒,再优雅地夹起碗中的菜,吃得津津有味。 古暮云全当没看到地再夹了一筷子菜到碗中,这才道:“正如你所预料的,这曹府的宅院中可不太平,今日这一闹还真险些出了人命。” “如何了?”苏寒再问他。 “大人的命是保住了,不过孩子却是没办法了,在我去时,已经救不回了,不过你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是她的技法不精,一眼就看出来了,想苏文斌那么精明的人,就算是太医院的同僚都很少有人见过他出手施针,他为什么不告诫一下自己的子女们呢,而且幽萝谷的名声那么不好,他不知道吗?”古暮云一脸的纳闷样。 “苏文斌怎么会不知道,但他为何不告诫子女,还真不知道是何用意,可能是想着,不会那么巧地被这仙瑶宫的子弟遇到吧。”苏寒轻摇了下头。 古暮云轻点了下头的再道:“要说当时这位苏小娘子所用的方法,也不是全然无用,病患确是有血崩的迹象,而她所用的是阻血之法,还真是防止血崩的一种,只是她好像并不明白,这施针的禁忌,时长为多少,当时我在切病患脉象时,也感觉出来了,时间有一点长了。” 苏寒冷扬了下嘴角:“也不见得她是真的不清楚,或许,就是借这个时机,完成她自己的心愿呢,而且她知道,太医院和回春堂都会相继到达,她哪会傻到让你们这些大人物抓包呢,想必她是想借此脱了干系,如果病患再出现什么问题,定是与她无关的,到时候,她就可以再次在这曹府之中站稳脚跟。” “你真说对了,主要就是在那碗破血药上,只要我再晚到一步,这药定会被服下,到时候,还真是个麻烦事。”古暮云认同地点了下头。 苏寒拿起杯来,三人同时轻碰了下,各自再喝了一口,她才道:“苏萌很有心机,而且会示弱,这一点可比苏谨要强太多了,而且她很会抓时机,想必这次如果只是太医院的太医去处理的话,她定能成功。” “应该会,不但清理了一个绊脚石,还把曹婉清拉下了水,就此次的事,曹婉清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就算过后这位韩小娘不死,她与曹婉清的仇也是结下了的,如果她死了的话,曹婉清就会更惨。”萧沐庭轻点头的道。 “那还不是她自找的,到时候,那可是面对三方的风暴,自家父母的这关就算过去了,还有她兄长这一关呢,再有一关就是韩小娘的母家,亲姑姑哟。”苏寒撇着嘴的副嫌弃样的道。 古暮云被她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也摇头道:“这一府,确实是乱了些,这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