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虎害怕地咽了下嗓子,小声的嘟囔着:“相公打婆娘,天经地义……” “胡说!”苏寒怒瞪着他的大声喊道:“她是个人,不是谁的附属品,女人也是有独立人权的,就算她们嫁人了,也不是男人的奴隶,不允许任意打骂,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这苍阙郡内,就允许再发生这种家暴的事件,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废物,无一例外!” 在场所有人全都抽了口气,并又议论了起来,这种说法,还是头一次听到,女人们听着是高兴的,可男人们听着就不同了,感觉被剥夺了什么权利一样。 张虎还想再说话,江滨用手中的刀指着他,他立马就怂了,蹲在地上垂着头,捂着手腕哼唧着。 苏寒走到玉娘的身边,用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鼻青脸肿的样子,眼中不由一眯,眉头也轻拧了起来。 “本公子问你,要是没有这个男人,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她直接地问道。 玉娘一愣,没太明白地看着她。 “我家公子是问你,如果以后你自己带着孩子生活,会比现在苦吗?”韵诗轻声地详细解释道。 玉娘转眼看向蹲在那里,正抬眼怒瞪过来的张虎,马上她就害怕地移开眼,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同时也在认真的思考着。 苏寒转过身,看向围观的人群,男女、老少都有,而且女人还居多。 扇子轻拍着手掌,她迈着四方步的轻晃着,平静的道: “人生在世,无论男女,都是父母十月怀胎带到这个世上来的,自小也是父母辛劳的将我们抚养长大,说起来,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这世上必不可少的存在,不然,男人要怎么成家立业,完成香火传承,女人又怎么嫁人生子,但要是认真说起来,这女人还是要比男人伟大的,只因这传承香火之事,是要靠女人来完成的,敢问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母亲所生,而母亲又是不是女人呢,我可是从未听说过,谁是男人生出来的。” 现场的议论声更大了些,尤其是女人们,个个都很是得意的。 苏寒再道:“可就是这伟大的女人,地位却是如此之低,成为了一个无本事男人的附属品不说,还要忍受着被打骂的命运,那我不得不说一句,这不公平!” “对,不公平!”人群中有人举起手来高喝了一声。 立即就引来了共鸣,叫道着“不公平”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再转身走回到了玉娘的面前,指着成衣铺问道:“敢问一下,这家铺子是谁的?是你的还是张虎的?” 玉娘回答:“是我的,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铺子。” “那张虎也在帮忙打理这个铺子吗?他干些什么?”苏寒再问她。 玉娘再看向张虎,目光里满是哀怨地道:“他,他什么也不干,只一心想把我这唯一的生计给卖了还钱,让他拿去赌。” 苏寒轻点了下头,转身打开扇子,在胸口扇着,一副轻蔑的表情瞄着正对着玉娘发着狠样的张虎。 语带嘲讽的道:“也就是说,张虎也是指着你这间铺子的收入养着,不然,他就得饿死,是吧。” “是!”玉娘声音很大的道。 苏寒再冷哼一声:“大家伙看到了吧,就这样一个吃着妻子,喝着妻子、用着妻子的男人,却不知感恩的在吃饱喝好的情况下,拿起棍棒来,要打死供养着他的妻子,此种人为何会这般恶毒,现在这间铺子可是他们一家人唯一的安身之所,他为了自己的嗜好,却连妻儿的死活都不顾,果真畜生不如。” “就是个畜生,要不然,他爹娘又怎么可能被他活活的气死了。”一边的人群里,有一个年岁较大的大娘道。 “玉娘,如果本公子给你撑腰,你敢与张虎和离吗?”苏寒转身看向玉娘。 玉娘再是一愣,这可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事。 苏寒再道:“如果今日你不做决定,想必明日本公子再来这里时,就是送你出殡的时候了,你可要想好了,你还有个孩子呢,你想他一直生活在这种家庭环境里吗?看着自己的母亲每日被赌徒的父亲殴打,看着他将你们安身的铺子当成赌债被卖掉,他再输下去的结果就是卖儿了吧。” 玉娘表情惊恐过后,目光瞬即也坚定了起来,她再看向张虎时,已经没有先前的慌乱和害怕。 张虎却完全没有看出她的变化,还怒喊着:“贱人,如果你敢,老子一定会弄死你,不信你就试试,不让老子好过,你就也别想活了……” “张虎,牛皮可不是如此吹的,今日本公子就把话撂这儿,玉娘母子的命本公子保了,她只要与你和离,一定保证她会活得很好,生活的会很幸福。”苏寒挑衅地看着他。 张虎瞪了过来的叫嚣着:“你是何人,在此多管闲事,还要拆散我们家。” “她就是宸王妃,是这苍阙城的主人!”萧沐庭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 同时祁伟大喝一声:“宸王殿下驾到。” 众人让开一条路,萧沐庭双手负后,迈着大步的走了进来,目光在扫向众人时,不怒而威,与之对视的人全都感觉到了身上一震。 当他扫向蹲在那里的张虎时,他腿上一软,也跪在了地上,吓得头都不敢再抬起来。 萧沐庭来到苏寒身边,握起她的手,再环视着这里,沉声道:“大家都起来吧,本王不过就是来接王妃回府的,却不成想,在这里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