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的话不仅仅是让苏寒震撼,也让程北誉神情一愣,就连跪在那里的程天安也身上一颤,还微抬起头来,瞄向了他。 在他的认知里,当朝的这些皇子没有一个有本事的,早听闻这位奕王,向来不太受皇上的重视,常年闲散在外,却没想到,他本身的能力也是不弱的,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奕王见程北誉那犹豫的样子,再轻撇了下嘴角:“现在本王再询问一句,你们程氏一府的人,可有搬离郡上的打算,如果有,本王可以限你们三日内搬离。” 程北誉马上扭头看向身侧的程天安,目光里全是询问的意思。 可程天安却在装听不见,只是跪在那里不动,也不接话。 程北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再瞟向目光凌厉的奕王时,紧张地再收回了目光,不知如何应对。 奕王扭头看向孙继宗:“孙知县,接下来要怎么办?” 孙继宗马上回答:“按宸王殿下的指令,全郡都在防洪灾,清理河道是关键之举,下官认为,无论程宅中的人,是否有搬离的想法,都要以全郡大计为重,该清理的河道,也要进行清理,程府中人,必须开方便之门,不然就是违令不遵。” 奕王点头:“孙知县所言甚是,本王也是如此认为的。” 他再回头问濮阳瑞炎:“瑞通判,先前可有考证过河道位置,是入宅进入考证的吗?” 濮阳瑞炎上前一步的回答:“回奕王殿下的话,是入程宅进行实地考证的,当时程府派人全程跟随,而且在所勘验的位置处,已经找到了河道的基砖之石,得到了证实。” 奕王满意地点头,再看向还在那里纠结着的程北誉:“本王现在要入程氏大宅中再确认一下,程氏可派人跟随。” 程北誉在看到程天安微点头后,抱拳后,伸手向府宅门口:“恭迎奕王殿下,请!” 奕王直接挥了下手,身后的赤麟军立即冲了过去,将挡在府门处的人都拦在了外围,直通入宅门之内。 他骑着马,就这样一路威风地进了程府大门。 苏寒却在跟进时,也挥了一下手,所有的红衣女兵们全都跳下了马,也快速地冲进了程府,然后散了开去。 程北誉扶起程天安,在看到这个情况时,也是一愣。 程天安扯了下他的衣袖,再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虽然面上有些不情愿,可还是手背在身后地打了个手势。 而他的这个举动,却让站在人群中的江滨和杨帆看在了眼里,两人再跟着已经得到指令,挤出人群的那个人而去。 濮阳瑞炎明显对于这府中的地形很是熟悉,带领着他们向着后院处行去,在过了一条街的距离,拐过一处气派的角门后,就看到了一片豁然开朗湖池之地。 奕王都不由得感叹:“这可比本王府中都气派,果然是江南好风景呀。” “就这个湖院的占地,也有十亩地了吧。”苏寒撇嘴地冷声道。 濮阳瑞炎马上过来纠正她:“公子,不是十亩,而是三十亩。” 苏寒见他指着自己手中的那张地图,她展开来看了看,果然那上面还真标注了,她再轻挑了下眉。 不得不佩服这濮阳瑞炎的记忆力,刚刚只让他看过一次,就都能记住细节,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呢。 她再问道:“三叔,你先前所找到的基石在哪里?” “请随下官来。”濮阳瑞炎向前方伸了下手,带着他们就往那边行去。 他们也都翻身下了马地跟着他一起,顺着岸上的路七拐八弯的走了小半个时辰,再往前就是后院墙了,可濮阳瑞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寒这时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离原本进来的角门,直线距离足有九百丈(三千米)左右。 她这时拉住了还跟在奕王身边的孙继宗。 “孙知县,想必镇中不会有如此大的宅院,应该都是后并入或是圈进来的,能得这么大的地方,这程家人很有钱吗?” 孙继宗嘲讽地轻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瞒公子,这青雀镇哪有这般的大宅院,这都是后并入的,想来原本这程天安来时,不过也是得了这里的一处四进的宅院,后来就开始不停地并圈,反正都是欠了他的债,无力偿还顶债来的,而这些欠债的人,不是病重,就是病死,不然就是全家都意外身亡了,要说这里面没有些蹊跷,也无可能,不过本官自接任时,这程宅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但前几任的知县,还是有些文书记录的。” “这么说,这程天安还背着不少人命债喽。”苏寒轻蔑的轻扬起了嘴角。 孙继宗坚定地点头:“是,而且还有一位自称是受到其迫害的人还健在,不过此人已经病重了,下官也只能将其藏在隐蔽些的地方,防止有人对其下杀手,本是想着,过几日,借着去百凤城参加春花盛典时,将其带到城中,面见宸王殿下的。” “病重?何病?”苏寒轻皱眉地问道。 孙继宗难过地叹了口气:“此人名叫齐宝春,原也是一个商贾之人,经营的茶叶生意,因此地是他的祖宅,就在程府现在靠镇西围墙内的一栋五进宅子,听齐宝春所述,是程氏一族看中了他家的位置,诬陷其家中有人有造反之举,被全宅抓入大牢,可经过审理,却是子无虚有,可再出大牢后,他们的府宅已经被吞并了,齐宝春与他们讲理,却被打了一顿,而且其家中人,接连意外的有人死去,齐宝春也去京城告过状,不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