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宏浚找来回春堂是在两天后,而且他还带来了两大车的药材。 只看着这些正是他们配药所需的药材后,古暮云都吃惊了。 苏寒笑看着他:“看看,咱这义兄认得,多给力,以后你要是再有想结交的人,一定要如我这般的擦亮眼睛,可别瞎认亲戚。” “你不损我,不说话是吧。”古暮云很无奈地看着她。 一边的濮阳宏浚却笑出声来:“古神医多见谅,家妹就是个孩子心性,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有点口无遮拦的意思,也是你们这些师兄对她好,不然,在外人面前,她可不会如此随意、亲和地说话,很会端架子的。” “那是自然,自家人说话,还端着架子,那不得累死,不过兄长,这些药材你从族中运出来,是不是也老费劲了,就你族里的那些老头子们,没和你呲牙吗?”苏寒问着他。 濮阳宏浚挑了下眉:“他们呲牙有用吗?” “那还是呲了呗,不过这一次,我不想让你如此的贡献了,咱们来个亲兄弟明算账,如何?”苏寒对他挑眉一笑。 “不必!”濮阳宏浚立即摇头拒绝。 苏寒轻拍了下桌面的道:“兄长,你听我说哈,咱们的交情归咱们的,而这一次我们用到的,是因郡外有人袭扰之故,这本是郡中之事,与交情无关,您这已经是雪中送炭之举了,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这是应该出的,不能总让你因为我这个妹子的事,老是让那些嘴上长羊尾巴毛的老匹夫冲你呲大黄牙吧,都快把他们训练成狗了,你那里还是多点人的好。” “噗……哈哈……师妹,不得无礼……哈哈……”古暮云是真的很想严肃地批评一下这口无遮拦的丫头,可他是真的做不到。 濮阳宏浚也是一样,先前还听得认真呢,可后面的话,让他已经双肩抖动不停,就是比古暮云笑得文雅了些罢了,可眼泪也是被笑出来了的。 苏寒还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说的不对呀,那你是没看到他那些族中的七大叔、八大伯的丑恶嘴脸,不是所有的老人都值得尊敬的,首先那得是善良又德高望重的,而这些人,个个都是坏老头,欺负他可是一个来一个来的,我不为他撑腰的话,现在他就只能在族里当个打猎为生的农夫了。” 古暮云觉得她如此说话,也太不给濮阳宏浚面子了,怎么说人家都是一族之长,这让她说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于是他轻声喝止着她:“师妹!” “古神医也莫要说她,家妹说得对,当时在族中的处境,还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族中有长老九位,而我这个族长却是这些人当中的晚辈,不尊不敬,自是不行,可他们却也严重的干扰了族长的权力实施,也是有家妹的撑腰,才能让他们因害怕而消停了些,不过,谱,还是要摆的。”濮阳宏浚却一点都不在意,还帮着苏寒在说话。 “听听,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呢,这次你送来的这些救命药草,就按照市面的价格,我们全都买下了,让他们全都闭上那熏人的臭嘴,同时,你更要鼓励族中的人,继续进行种植药草,这也是一个为族人增长收益的好项目,何乐而不为呢,大家有钱赚了,自然就会信服于你,他们那些人再说出来的空话,也只是空话罢了,谁还会听他们叭叭!”苏寒再得意地摇头晃脑的道。 “那行,就听你的,以后再有药草,我就让族中人直接送到回春堂来,优先供应,有多余的,再卖给别处。”濮阳宏浚欣然同意了她的这个方法。 古暮云自然是高兴的,要知道,这凤嘴山中出来的药草可都是精品,就算是普通的草药,都比别的地方要好。 苏寒喝了一口茶后,再摆着手:“嗯……不过,你要卖给别家谁都行,但古家的药铺是不行的,一棵草药都不要卖给他们,可知道了。” “嗯?为何?”濮阳宏浚问道。 “因为他们欺负我师兄,我现在正与他们较量呢,我的想法是,将这些古家的药铺从郡城之地赶出去,不让他们踏入我郡城一步,哼!”苏寒抱不平的撇着嘴。 “原来是这样啊,行,我知道了,放心,这件事一定办好,让他们一棵草药都别想从我濮阳一族中得到。”濮阳宏浚力挺着她。 古暮云不是不感慨,明明只是自家的事,却能让他们都如此重视,而且还付诸于行动,他怎么可能不感谢。 这时,齐掌柜过来将清点好的清单交过来,就立于古暮云的身后,等着听指令。 可古暮云却没看,直接递向了苏寒,可她却接都没接,还一个劲地摆手摇头的。 一脸惧怕样的道:“你可别给我,我可不看,就让齐掌柜算呗,他巴拉算盘子那么神,干啥为难我呢,我一百以内加减法算着都费劲,你可别让我出丑了。” “这丫头……”古暮云也是真无奈了,她精明起来,算计谁都没个跑,还说她不会算,这要泛起懒来,就把话说得这么天人共愤的,和谁说理去。 可他也知道,再说什么,她也不会接的,只能再举回给齐掌柜:“听她的吧,你算一下,要按市面上的价格来算,不可亏欠了。” “老奴明白。”齐掌柜接过清单,笑呵呵地去了柜台。 濮阳宏浚悠然地喝着茶,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再闲聊了起来:“六哥在军中还好吧,出来这么久了,却一点消息都没传回去,六嫂都问我了,不会是又入迷了吧。” “那你不早说,六哥还有子嗣吗?不如就把六嫂和他的孩子们都送出来吧,让他们一家团聚,也不用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