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将军回到了沂丰城,将那封书信交到了景川柏的面前后,就退到一旁。 景川柏却一点不急着看,而是还在大快朵颐着。 又喝了半碗汤后,他放下碗筷接过身边内侍递过来的帕子轻拭了下嘴角,才抬头看向三位将军地问道:“都提了什么条件?” 杨广智对身边的二人使了个眼色后,凌然的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圣秦的宸王殿下所提的条件和要求,都写在那封信中了。” “朕是在问你们,回答便是!”景川柏再次端起了架子,倚靠在椅子里审视地看着面前的三人。 他们相互看一眼后,再由杨广智回答:“回皇上的话,臣等不知道,此信是转交与皇上的,臣等并没有拆开查看!” 景川柏冷哼一声,眼睛又瞄着桌上放着的那封信,再冷冷一笑:“萧沐庭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写信与朕和谈,要知道他身边可是有个会医术的人在,这信上不会是涂了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他想如此杀了朕!” “应该不会!”杨广智道。 “怎么就不会,你比朕还明白了,想当年,朕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那可是助朕立了大功的。”景川柏大声地道。 杨广智展开双臂,在他的面前再转了一圈后方道:“请皇上看清楚,此信是臣带回来的,一直放在怀中,臣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可见是皇上多虑了。” “朕可没有多虑,仙瑶宫的医术高绝,毒术也不差,这一点,朕可是太明白了。”景川柏依旧不相信的道。 “如果皇上应允,老臣可将此信读给皇上听。”杨广智平静地道。 他此时真的很想求个速死,也好比这样煎熬的强。 听到这话的景川柏立即扬起了满意的眉宇,还挥了下手的对他点头道:“那就有劳杨爱卿了!” 杨广智上前将信拿在手中,打开给他读了起来。 当他听到信中所提到:“因贵国无故对我圣秦边境发动战事,妄图侵略我国领土,造成了我军民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需割让一郡五城当做赔偿……”的时候,景川柏一怒之下拍案而起。 他怒声道:“什么!萧沐庭这是疯了不成,让朕割让一个郡给他!” 杨广智其实心中也是大惊,没想到萧沐庭会如此要求,不过他认为,人家是有这个实力如此要求的。 他再仔细地看了看书信中的内容后,确认自己没有读错,这才对景川柏道:“回皇上的话,这上面确实是如此写明的,非是要整个一个郡,而是一个郡中的五座城池!” “那不是一样嘛!萧沐庭这是欺人太甚!”景川柏气呼呼的道。 杨广智看了他一眼后,再道:“皇上,这后面还有呢,臣还要不要再读给皇上听听?” “拿过来,朕自己看。”他没好气地道。 杨广智将那封书信放于桌上后,又退到了另外两位将军的身边,还对他们对视了一眼,三人也是心照不宣。 景川柏拿起信来,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杨广智没有读错后,继续向下看去,越看,他的脸上的怒意就越浓,胡子都气地跟着抖动了起来。 “萧沐庭不仅是要朕的一郡五城,还要让朕赔付他的损失,他有什么损失,一场仗打下来,玄甲军死的人数都没有咱们的一半,有什么可赔的,还要五千万两的白银,他怎么不去抢!”他气得声音都发颤了。 这话也不是与屋内的人说的,不过就是他自言自语的发泄罢了,好在大家也都知道,没有人接这个话茬。 不过这个数字确实是让他们心惊万分的,有人想到,这龙安国的国库里,是否有这么多的库存。 再往下看,他又气愤不已地拍着桌子:“太欺负人了,只要朕不答应,他就要打进城来,朕不相信,他真的敢如此,想朕也不只有这三军,国内的各军还多着呢,朕手中握有兵符,随意可调来国内的大军,他现在是站在龙安国的地界内,想为围困死朕,就是不自量力。” 三位将军听到此后,再互看了一眼,眉头也都跟着皱了起来,立时忆起了在临回来时,那位宸王妃的话,三人再担心的看向景川柏。 杨广智还是站出来说话了:“皇上,这兵符是在,可要怎么传出去调来国内其他的大军参战,也是个问题,圣秦大军已经把咱们困在了沂丰城中,真有人能冲出去吗?” “为什么不能!像你们这样的将军自然是不行的,但要是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混出城去的话,想来也不会有人阻拦,就算是被发现斩了,就更可以扣给他们滥杀无辜百姓的罪名,哼!看到时候,他要怎么向全天下的人交代!”景川柏眼中满是算计的道。 杨广智却不看好这个方法,提醒着他:“皇上可有想过,现在沂丰城已经被困,圣秦的大军真能放走一个城中的百姓吗,咱们能想到的方法,他们岂会想不到,一旦败露,就是咱们不讲诚信之举,萧沐庭是否还会再给机会和谈?” 景川柏因他泼的这盆冷水而生气,可再想了想后,又觉得他说得也合情理,面上不爽的他,盯着手中的书信思索了一会儿后,他就拍了下桌面的道:“既然如此,那也得试试,就让城中的百姓全都冲出城去,与他们抗衡,打不过不要紧,趁乱也能跑出去一两个人,就全都砍杀了,也能为咱们争取些时辰!” “皇上!万万不可!”三位将军齐声惊呼。 景川柏被他们的声音也是吓了一大跳,很不高兴的怒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