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仵作说完跟在张捕快身后,他动作很快,此时腰上已挎上了平时干活的工具包。
南芝随李叔到了县太爷的卧房,此时尸体已经用被褥盖上了,她也没见过尸体样式,倒也不怕。
听李叔教她,办案要讲究证据,找证据最讲究细致,像那些落灰啊,脚印啊,甚至角落里死掉的蚊虫都可能是破案的有力证据。
然后南芝就随着李叔在那研究窗户是不是关严实,有没有从外反锁的可能,屋内有没有死掉的蚊虫,是不是毒烟之类的。
没有!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毒从口入。
县太爷的屋子陈设也简洁的很,一张书案,一个书柜,一套圆桌木椅,上面摆着一套茶水杯。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简陋的屏风,和屏风后的床褥。
“水会不会有问题?”南芝问。
“有可能,先记下来,等会儿让仵作验验。”
“哦。”南芝将水杯记下。
“丫头,过来瞅瞅,这本书是不是少了一页。”
闻言,南芝转头过去,一看,是一本案宗,确实少了一页。
结合前后,“少的那页大概是乙末年十一月。”
“乙末年?”李叔挠挠头,乙末年十一月,有什么大案来着……刻意避开某事,却也想不起除了那事外的大案。
“叔,八年前。”南芝提醒。
“八年前……”李叔继续冥想,少许,他看向南芝,略显狐疑,“八年前啊,确实是有一桩悬案来着。”
他还是不想说。
“叔,我现在也是捕快来着,有线索您应该跟我分享的。”南芝提醒道。
“去,没有线索,有线索还能是悬案不成。去找师爷,有事没事问他去。”李捕快把那本卷宗,还有那套茶水杯通通往南芝怀里塞,把人撵走后,南芝看他往屏风后走去。
切,这是还将她当小孩呢。